流光乍起,那人影剛剛擋在做先鋒的樓船前方,一抹黑白二色光影就鬼魅一樣出現在他身后,老鐵很粗暴的,從身后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
‘咚’!
先鋒樓船微微顫抖了一下。
老鐵抓著那衣衫破爛的攔路男子,將他重重的按在了樓船的船艏龍紋重盾上。
“小子,你一看就不是好人,為什么攔著大爺們的去路?嗯?”
那攔路男子用力的掙扎了一下。
‘昂’的一聲龍嘯傳來,這男子掙扎的時候,他體內氣血奔涌,巨大的力量真個猶如天龍,換成普通人,早就被他身體一彈一抖給震飛了出去。
可是老鐵五指猶如老虎鉗一樣,死死的扣著男子的脖頸,五指紋絲不動。
男子這狠狠一震,沒能將老鐵甩開,反而差點將自己的脖頸頸椎骨弄得折斷。劇痛襲來,男子悶哼一聲,悍然翻過雙手,狠狠抓住了老鐵的手腕。
十指用力,男子低沉的咆哮著,想要拗斷老鐵的手腕。
于此同時,他的右腿猛地向后一彈,膝蓋怪異的扭曲著,腳后跟帶起一道詭異的弧線捅向了老鐵的下身致命要害。
更加狠毒的是,這男子腳上穿著的不起眼的長筒靴子,腳后跟的部位突然有一把半尺長的青色劍鋒透了出來。劍鋒上靑虛虛的,隱隱有一層五彩光澤閃爍,分明是淬了劇毒。
下身要害本來就致命,挨上一腳足以讓尋常修士暴斃當場。
這男子唯恐殺人不死,靴子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玄機。
這家伙,純粹是為了殺戮而生的人形兵器,看他身上兇悍而內斂的煞氣,天知道他雙手有多少條性命。
可惜的是,他碰到了老鐵這個怪物。
要說殺戮經驗,老鐵比他豐富不知道千百倍,更不要說,老鐵如今的實力,在胎藏境中堪稱無敵。
任憑男子十指用力,老鐵抓著男子脖頸的手臂紋絲不動。
他左手向下一抓,一把抓住了男子戰靴中噴出的青色劍鋒,兩根手指一掐一折,直接將劍鋒折斷,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隨后,男子的腳腕也被老鐵抓住,他猛地舉起男子,朝著先鋒樓船船艏的圓形龍紋護盾狠狠的砸了下去。
‘嘭、嘭嘭’。
男子被暴力的摔打,很快就頭破血流,鮮血灑了一身都是。
老鐵這才冷聲道:“看你這小子賊眉鼠眼的模樣,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何擋住我們去路?”
搖搖頭,老鐵大驚小怪的說道:“不對啊,這里方圓幾萬里,就沒一個人影子……你一大活人,怎么跑來這里的?哎?你為什么攔我們的船隊?我們雖然是良民百姓,但是你想要攔路打劫,你可找錯了對象。”
被砸得昏天黑地的男子氣得差點昏厥過去。
‘良民百姓’?
有你這種一見面不問前因后果就亂下重手的良民百姓么?
“我,我是大晉軍部樞機殿直轄,六品都尉龍浪……你是何人?”男子強忍著心頭怒火,咬著牙惡狠狠的詢問老鐵。
“你家大爺就是你家大爺……欸,不對。”老鐵松開龍浪的腳腕,將手掌在他的臉上用力的擦了擦,然后在龍浪腰間掏摸了一下,摸出了一塊小小的銀質的身份令牌。
“喏,還真是樞機殿的人?哪,你家大爺是……”老鐵將令牌用力一丟,丟出去數千丈遠,精準的丟向了后面那條旗艦上的巫鐵,然后從自己腰間裝模作樣的摸了摸,摸出了一塊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