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幾個老成一點的青年一邊蹦跶呼痛,一邊驚慌失措的看著紅裙少女:“九龍爐他,他,他……”
紅裙少**沉著臉看著那些青年:“自己把甲胄脫掉,把戰袍脫掉,露出皮肉來……快一點,我對著埋在山里頭的爹發誓,不打死你們。”
一群青年畏畏縮縮的看著紅裙少女,一個個哭喪著臉,就好像一群站在砧板邊緣,已經看到了菜刀明亮刀鋒的鵪鶉。
“你們用九龍爐做了什么?怎么會將九龍爐崩掉的?你們,你們……”紅裙少女身后大日輪光越發明亮,一股可怖的強橫氣息噴薄而出,就好像有一輪真正的太陽就要從她身后跳出來一般。
“你們惹禍……到了最后,是我挨揍!”紅裙少女氣得面孔痙攣,咬著牙怒道:“平時惹點小麻煩也就算了,這次,你們,你們,你們毀了九龍爐……等阿姐出關……”
一眾青年同時跪倒在地,一個個低下頭不敢吭聲。
巫鐵耳朵動了動,‘阿姐’?
那野蠻少女也好,這紅裙少女也好,還有這些青年,似乎都對那‘阿姐’頗為畏懼?
野蠻少女搖晃著兩條小腿,朝著這邊看了一陣子,突然嘆了一口氣:“紅丫頭,你把上次我想要你不肯給的那條九頭琉璃蠑螈給小丫當點心吃了,我給你找個不挨揍的法子。”
紅裙少女猛地轉身看向了野蠻丫頭:“你給我找法子?哪次不是你出的鬼主意,到最后我挨揍的?”
野蠻少女攤開雙手,很直率的問她:“那,你聽不聽嘛?”
紅裙少女沉默了一會兒,她猛地一甩手,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就從她袖子里飛出,瞬間化為十幾丈長的一個巨大玉箱子向野蠻少女飛去。
野蠻少女美滋滋的一掌接住了這巨大的玉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身邊,然后笑著說道:“喏,我看到的是,那九龍爐在朝著這遁龍樁上的家伙狂轟濫炸,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我好像是看到他眼睛里有黑白二色光芒噴出,然后九龍爐沒多久就爆了。”
野蠻少女指了指巫鐵,笑著說道:“九龍爐,應該是他弄壞的……就算不是他,你也可以說是他。嗯,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抓到他的,不過……平日里你都挺精明的,怎么今天就變蠢了呢?”
野蠻少女搖頭晃腦的說道:“這里除了你們,就是我,我不可能弄壞你們給你爹看墳的寶貝,你們更是不會,那么除了我們,就只有這個硬骨頭的家伙了。”
野蠻少女‘哈哈哈’的笑著,眉飛色舞的看著巫鐵。
紅裙少女拎著長鞭,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巫鐵面前,她死死的盯著巫鐵,低沉的說道:“是你?”
巫鐵緩緩睜開了眼睛,一臉沒睡醒的模樣:“什么?什么是我?喂,不要太過分,一群人圍著我狂毆了這么久,現在還要換人來打我?”
“是你毀掉了九龍爐?”紅裙少女惡狠狠的盯著巫鐵。
“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巫鐵‘艱難的’眨巴著眼睛:“我被你們禁錮住了,怎么可能是我?”
紅裙少**沉著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巫鐵一陣,然后她用力的點了點頭:“不管是不是你,反正有野丫頭作證,那就一定是你了。是不是,野丫頭?”
野蠻丫頭急忙點頭:“是啊,是啊,我幫你作證……哎,不過,我幫你作證了,你得請我喝醉龍釀。”
舔了舔嘴角,野蠻丫頭喃喃道:“族里自己釀的酒,都是酸的,怎么都沒你們的酒水好喝……你得請我喝醉龍釀哈,不然我就說,我親眼看著你把九龍爐給弄壞了。”
紅裙少女的臉抽了抽,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