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臺上電光閃爍,伴隨著刺耳的雷鳴聲,一支支雷光凝成的刀槍劍戟諸般兵器紛紛浮現。
‘轟’的一聲巨響,一柄電光長槍從刑臺上筆直的沖天而起,狠狠撞擊在巫鐵身上。巫鐵通體爆發出奪目的電光,猶如粘稠的漿汁一般的電芒在他身上蜿蜒流動,將他身上裹著的遮體之物燒得干干凈凈。
這一擊沉重異常,比玱龍的拳頭還要沉重許多。
巫鐵悶哼一聲,皮膚上裂開了無數細小的裂痕,大量血水滲出,然后迅速被電漿煉成了灰燼。
高空中電光一亮,又是一柄電光凝成的大斧劈了下來,結結實實劈在了巫鐵的頭頂上。又是一聲炸響,巫鐵滿頭長發絲絲粉碎、焦糊,化為青煙飄散,頭皮撕裂,露出了光潔的頭骨。
電芒在肆虐,在跳動,巫鐵的頭顱被電光燒得血肉模糊,唯有顱骨越發光潔熠熠。
一絲絲肆虐的電芒甚至直接被巫鐵的顱骨吸收,然后迅速化為龐大的熱流席卷全身。巫鐵心臟中的五行精血放出龐然精氣,巫鐵破損的皮肉快速的愈合,頃刻間就已經恢復如初。
只是被雷電劈得焦糊的死去的皮肉依舊掛在身體外層,巫鐵的模樣看上去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隨后又是一柄電芒凝成的鬼頭大刀從高空落下,結結實實劈在巫鐵的左肩上。自然是皮肉焦糊,難聞的焦糊味噴出老遠,隨后大片焦糊的黑色焦炭掛在了身體表面,巫鐵看上去越發的狼狽。
三擊之后,青銅刑臺的攻擊停了下來。
白鷴的聲音從大殿中傳來,一如既往的冷清:“這里,不是你區區一個六品侯爵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無論你功法多神異,神通多強大,在這里,還請恭敬一些。”
巫鐵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黑煙。
他被禁錮在半空中動彈不得,他只能苦笑道:“末將倒是想要恭敬一些,但是無論恭敬與否,都要被喊打喊殺的……既然如此,為何恭敬呢?”
白鷴沉默了一會兒,才幽幽說道:“恭敬些,起碼少吃點苦頭,不是么?”
巫鐵沉默不語。
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他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
閉上嘴,巫鐵用眼角余光打量著這座禁錮了他的刑臺。古老的氣息,厚重的造型,帶著難以形容的滄桑洪荒韻味,這是遠比那遁龍樁不知道強出多少的重寶。
那遁龍樁,巫鐵感覺,大概就是和之前他擁有的水火葫蘆一樣,是這一方天地孕育出的先天靈寶。
只是這種孕育出的先天靈寶,比起真正的天地開辟時,得一絲天地造化氣運而生的先天靈寶,毫無疑問要弱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那座從七彩神光漩渦中露出一角,氣息森嚴可怕的宮殿,怕不是那種層次的寶物?
而這青銅刑臺和兩根青銅神柱,應該只是那座可怕宮殿的一個附屬部件。看這刑臺的造型,應該是專門用來禁錮重犯,甚至是處決重犯的刑臺。
巫鐵有點悻悻然的掙扎了一下。
以他如今的力量,根本無法反駁這刑臺的禁錮。巨大的禁錮之力猶如無數座大山從四面八方重重疊疊的碾壓過來,他就好像琥珀中的蟲子,根本沒有半點反駁的余地。
只不過,巫鐵迅速溝通了命池中載波載浮、好不逍遙的陰陽二氣瓶。
陰陽二氣瓶光芒閃爍,一縷極其輕蔑的意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