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人,還有一小部分趙貅在樞機殿培養、挖掘出的心腹屬下。
其中最有力的一支隊伍,毫無疑問就是樞機殿直屬的刺客團,這是樞機殿對外的一柄最鋒利的尖刀。
這些刺客團中的刺客,所有人都是孤兒出身,自幼接受樞機殿的熏陶洗腦,經過無數次的血雨腥風,猶如百煉成鋼一般,在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精銳。
數百名精英刺客就站在剛剛趙貅飛出來的戰艦甲板上。
蘇禾一個‘斬’字剛剛出口,一名身披半身甲,面容精悍的青年突然化身一道血光,筆直的沖向了趙貅,他的身體和神魂在熊熊燃燒,他手中一柄一尺多長點的短劍崩裂出無數裂痕,爆出一道長有十幾丈的血色寒光。
‘噗嗤’一聲,這青年從趙貅胸口洞穿而過,隨后勢頭不減,循著筆直的軌跡,斜斜的直沖高空。
青年所化血光沖起來數十里遠,最終他的身體和神魂徹底燃燒殆盡,化為絲絲縷縷的血氣飄散開,徹底重歸天地之間。
趙貅胸口多了碗口粗細一個大窟窿,傷口光潔如鏡,居然沒有絲毫鮮血漏出來。
他雙手捂著胸口,呆呆的,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禾。
“你,你們……”剛一開口,就有大量鮮血不斷的從嘴里涌出,趙貅的嘴巴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噴泉,血水不斷涌出,想要止住都止不住。
趙貅身邊的眾多趙家將領齊聲驚呼,距離他最近的兩個將領急忙沖了上來,手忙腳亂的給他服下保命的仙丹,在他傷口上涂抹厚厚的藥膏,更不斷將自己法力注入趙貅體內,提起他的生機,唯恐他直接斃命當場。
“為何?”趙貅不斷的吐著血。
蘇禾肅然看著趙貅,風輕云淡的說道:“給你們這些大晉鷹犬一點警告……你們以為,我東宮所屬,有沒有藏到更遠的蠻荒山嶺中去,這么多年了,為何你們樞機殿的狗腿子,沒能發現我們的行跡?”
巫鐵和裴鳳駭然對視一眼。
當他們知道,龍浪等人在距離大澤州并不是很遙遠的地方發現了東宮余黨,他們就隱隱有一絲懷疑。
這么近的距離,樞機殿的密探,甚至都已經跨過茫茫山嶺,摸到了大武神國的邊境線上,他們怎么就沒能發現藏在距離大澤州不過數萬里的山嶺中的東宮余黨的?
尤其是東宮的這些人,他們還和夸父部族交好,夸父部族的活動范圍更大,為何大晉樞機殿那邊,就沒有半點兒消息?
巫鐵喃喃道:“東宮離開了大晉,但是他們的人,還留在大晉啊!”
裴鳳緩緩點頭:“看來,傳聞當今陛下登基后,對東宮舊人的清洗……”
巫鐵和裴鳳又對視了一眼,很顯然,這是沒清洗干凈么。
趙貅大口大口的吐著血,嘶聲吼道:“退,撤退……”
雙眼一翻白,趙貅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就這么昏厥了過去。
巫鐵看到了趙貅嘴角的那一絲笑容……
然后他惱火的向蘇禾看了過去。
這老家伙想要向當今的大晉神國亮一下肌肉,可好,居然給了趙貅一個最有力的脫罪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