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醉醺醺,體格魁梧,身高將近兩丈的大武將領猛地撲了出來。
他們撲向巫鐵和老鐵的時候,下意識的往腰間一抹,想要拔出佩劍。可是他們喝醉了,佩劍早就不知道丟去了哪里,兩人明顯呆了呆,這才猛地虛握拳頭。
‘鏗鏘’兩聲響,十幾丈外兩柄重劍脫鞘飛出,化為兩條血色蛟龍向兩人右掌飛來。
只是,畢竟是慢了一瞬間。
這一瞬間的功夫,對老鐵已經足夠。
兩條筆直的黑白二色交纏的槍芒刺出,只是一閃,兩名大武將領的身體驟然一僵,然后重重落地。兩柄重劍所化的血色蛟龍驟然停滯在空中,劍體不斷的震蕩轟鳴,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往哪里飛去。
巫鐵反手一抓,他五指噴出五行神光,猶如五條枷鎖扣住了兩柄重劍。
兩柄千錘百煉,不知道經過多少高手大能的手溫養了多少年,最終成型的天道神兵級的重劍發出怪異的悲鳴聲。巫鐵右手一抓,兩柄重劍硬生生被拉扯到他手中。
五指震蕩,‘叮叮’兩聲脆響,兩柄重劍轟然炸碎,劍身精華化為其他人看不到的流光被巫鐵手掌一口吞下。恢弘熱流涌入身體,骨骼燃燒,放出龐然熱力滋養全身。
一縷縷殺伐之道,一縷縷極其兇殘狠戾的吞噬、腐蝕、湮滅、枯萎的大道奧義不斷涌入巫鐵命池,逐漸沉淀在命池下方的造化玉碟投影上。
兩柄重劍,兩件天道神兵,這是徹頭徹尾的殺戮兇兵,內部大道也都和殺伐有關。
巫鐵之前極少碰觸到這類的兇兵,這些殺伐相關的大道奧義不斷融入,恰好補上了巫鐵欠缺的短板。隨著兩柄重劍的精華不斷被巫鐵融合,巫鐵身上逐漸有一絲兇獸般煞氣涌出。
武獨曜端端正正坐在長案后,左手拎著一條獸腿,右手握著一個大海碗,目不轉睛的看著黑枯。
“本王,如此信重你。想不到,你是奸細。”武獨曜冷然道:“來人,殺了他們!”
對于兩員大將的死,武獨曜的面皮都沒變一下。
大武神國就是如此的血淋淋的功利,他們是極端的實用主義者。只要你能大勝仗,你就能得到榮華富貴,得到權勢風光,得到你能得到的一切。
若是你死了,一切都是夢幻泡影,你留在世上的一切,會有無數人如同惡狼一樣撲上去,將你活著的時候擁有的一切吞得干干凈凈。這種殘酷的制度,逼得大武所有人都在努力拼命,努力拼命的變強,努力拼命的活下去,努力拼命的向上爬!
所有平民如此,所有將領如此,所有官員如此,所有皇子如此,所有皇親國戚如此,甚至是武狂、武獨尊、武獨曜這樣的高高在上者,也是如此。
死人不值得憐憫,只有活著的敵人才值得重視。
數百名面皮通紅的大武將領齊聲吶喊,他們周身法力奔涌,想要將體內酒氣驅散,恢復到最強狀態來擊殺巫鐵等人。
只是他們法力瘋狂運轉了一陣,體內酒勁沒有消散,反而腦袋越來越昏沉,身體越來越沉重,法力運轉越來越滯澀。
吶喊的同時,已經有數十名大將手持兵器朝巫鐵、老鐵撲了上來。
等他們人到半空中,已經撲到了巫鐵和老鐵面前,他們才驚恐的發現,他們體內的酒勁越來越滯澀纏綿,猶如一團團粘稠的膠水,僵硬的填充在了他們的經絡中,填充在了他們的五臟六腑中,他們的神胎也變得黏糊糊的含糊一團,腦子運轉都有點不靈光了。
“糟!”這些大武將領個個都是精銳,都是在三國戰場出生入死無數次,累功得到高位的精英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