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青金色大褂,長發在腦后綁了一個松松垮垮的大馬尾,面帶笑容的中年男子坐在小小的書炕上,很愜意、很輕松的靠著一個大靠枕盤腿而坐。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氣息香醇雋永,甚至引得巫鐵的法力都一陣陣的奔騰躁動。
很顯然,中年男子之前喝過酒,而且喝的是絕世佳釀,絕非尋常市井米酒能相提并論。
“主公!”李先生深深的向中年男子鞠躬行了一禮。
“這位……大人……嗯,主公!”巫鐵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中年男子。
但是琢磨一下,之前李先生代表這中年男子招攬過‘霍雄’,而巫鐵已經答允投靠,也就是說,他現在是這中年男子的羽翼。以‘主公’稱之,也不會錯。
“玉州公,霍雄!”中年男子欣然接受了巫鐵的稱呼。
他微微轉過身來,放下手中的書卷,上下打量了巫鐵一陣子,然后笑道:“你是一個有造化的……有人說,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權勢?財富?驚人的天資稟賦?或者是至高無上的血脈出生?”
搖搖頭,中年男子笑道:“不,不,不,朕經歷了這么多年的風風雨雨,最終才明白一件事情,什么權勢,財富,天資稟賦,出生血脈,都是空的。氣運,氣運才是最重要的!”
巫鐵愕然瞪大眼看著這中年男子。
‘朕’這自稱,天下誰人能用?除了三大神國的神皇,還有誰能用‘朕’來自稱?
“陛下!”巫鐵迅速回想大晉神國禮法中的覲見之禮,正兒八經的跪在地上,向中年男子大禮參拜。他面皮抽動,動作有點僵硬滯澀,完美的將一個誠惶誠恐的忠臣形象演繹得入骨三分。
李先生微笑站在一旁,很欣慰的點頭贊許。
中年男子‘哈哈’笑了起來,他輕輕拍了一下面前的四方小書案,笑道:“起來吧,朕的玉州公……唔,你以為,朕是誰?”
巫鐵站起身來,沉聲道:“臣冒犯,您……大晉神國當今神皇陛下,臣……”
中年男子笑著搖了搖頭,輕輕笑道:“不,不,不,朕不是司馬賢那蠢貨,朕是他爹!”
巫鐵猛地瞪大了眼睛,這一次,他是真正的驚愕萬分的看著眼前的這位‘朕’!
當今大晉神皇司馬賢……的,親爹?
也就是,上一代大晉神皇司馬無憂?
六千年前,大晉故太子司馬圣帶領東宮所屬叛出大晉,將大晉皇族秘庫和神國寶庫中的珍稀玩意兒卷走了大半,更是連那時候的大晉皇宮都搬走了。
市井傳言,此事對大晉上一代神皇司馬無憂打擊極重,導致他修煉時走火入魔重傷瀕死……后來司馬無憂硬拖了數十年,最終將神皇之位傳給了當今神皇司馬賢。
五千多年時間,司馬無憂不再人前出現。
有人說他死了。
有人說他重傷臥床,一直纏綿病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