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安陽城的城內外,各處軍營紛紛有令信沖天而起,在高空中炸出了一團團色澤不同、圖樣不同的光暈、光云。
安陽城重組的三苑禁軍動了,重組的十二衛禁軍動了,安陽城規模龐大的城防軍動了,各殿、司派駐在安陽城的直系人馬動了,各家、各府的私軍動了,甚至是一些和那些大家族有千絲萬縷關系,手下有著極強護衛力量的大商會的保鏢打手也動了。
皇家的最高令信已經發出,這代表著大晉神國進入了最緊急狀態,這意味著大晉神國面臨滅頂之災,甚至代表了大晉皇族已經到了滅族的邊緣……
八方云動,無論懷著什么樣的打算,有什么樣的念頭,無論是否愿意或者不愿意,總之,你要動起來。
一條條制式飛舟在朝著安陽城飛馳,以飛舟的速度,距離最近的城防軍的大營,只要半盞茶的時間,就能運送大批軍隊抵達安陽城。
安陽城內的各處軍營也都動了起來,一條條不明來歷的軍令傳達給了士卒們,軍部的大院內響起了高亢的警鐘聲,傳令兵在街道上瘋狂奔跑,黑暗中有一支支箭矢不斷的劃破空氣,大量的傳令兵被狙殺,他們負責的軍令被不明身份的人攔截了下來。
司馬無憂手持傳國玉璽,好幾次想要將它印向虛空。
但是遲疑了許久,司馬無憂終于是喘了一口氣,按捺住了自己的沖動。
“也好,也好,膿瘡總是要破掉的,總是要破掉的……朕,且讓朕看看,誰是忠臣,誰是奸臣……哪怕損失大一點,也正好清理一些該死的家伙。”司馬無憂閉著眼,收起了玉璽,突然咬牙下令:“人家擺下了戲臺,總要唱一出好戲。”
“小李子,給司馬賢說,他應該遇刺,重傷,而且傷及神胎……你去安排,這出戲,唱得圓滿一點,不要留紕漏。司馬賢不是老嚷嚷,說那個神皇的位置只是受氣的位置么?他不是老嚷嚷著要做一個只管享受,不用操心朝政的太上皇么?”
“這次,朕滿足他的心愿……讓他神胎重傷,退位修養……讓朕的好孫兒登基,上位!”司馬無憂冷笑道:“去,速速去,安排好一點,廝殺得慘烈一些……嚯嚯,嚯嚯,嚯嚯嚯嚯!”
司馬無憂仰天笑著,只是笑聲變得極其的怪異,簡直猶如一只發狂的老公雞在吊嗓子。
東苑,‘巫鐵’站在萬丈高空,眺望著安陽城方面的動靜。
九團血云懸浮在高空,這是最緊急的皇家預警令信,一旦發出,四面八方,所有的大晉臣子都必須調動麾下所有的兵馬勤王救駕,而且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將最緊急的信息傳去四面八方。
‘巫鐵’站在空中,用力的抓著腦袋:“這事,該怎么辦呢?老子打打殺殺的可以,這種事情……”
“喂,裴鳳,你說這事情,該怎么辦?”‘巫鐵’很無奈的看著不遠處懸浮著的裴鳳。
巫鐵被司馬無憂指派著出去辦事去了,老鐵施展變化神通,化為‘巫鐵’坐鎮東苑。一如老鐵自己所說,打打殺殺什么的,這是他最擅長的事情。可是這種明顯不對勁的騷亂,他該如何處置?
裴鳳緊握長槍,厲聲喝道:“東苑禁軍,全軍出動,進城,護駕。”
高高舉起手中長槍,裴鳳通體燃起了黑色的,讓人窒息的,好似能吞沒、焚毀世間萬物的魔焰:“十八條四靈戰艦為先鋒,長驅直入,直驅皇城……以神皇令開道,沿途有膽敢攔截者,殺無赦!”
老鐵猛地挑起了眉頭:“丫頭,你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