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徒死傷多少,他們并不是太關心。
亡命徒,本來就是炮灰,就是用來消耗的人形物品。他們在等待,等待是否有更加危險的族群出手。過去的十幾天中,這樣的事情沒少發生。
鏖戰數個時辰,亡命徒們折損了數百人后,胡老爺終于一揮手。
胡圖等五人同時出手,五件威力絕強的先天至寶同時祭出,頓時五色神光橫掃虛空,大片大片的空心人被一掃而空,無數燃燒的雀兒炸成了粉碎,大群奔走如電的猿猴被絞殺無數,只有區區三五百頭猿猴嘶聲尖叫著,化為金光逃之夭夭。
胡老爺的艦隊繼續向前行進,任何艱險困阻,都擋不住胡老爺前進的道路。
巫鐵這些天沒有參戰,作為胡老爺看重的人,作為立下大功,很有可能成為胡家女婿的幸運兒,巫鐵受到了極大的優待。
夜幕深沉時,巫鐵坐在自己的艙室中,借著幾顆夜明珠明亮的光芒,微笑著看著手中的邸報。
雖然距離遙遠,但是胡老爺和安陽丞的聯系極其緊密,在胡老爺的座艦上,有一座專門架構的小型傳送陣,專門用來傳送最新的邸報過來。作為令狐青青的嫡長子,胡老爺對于安陽城的局勢,尤其是對令狐氏本家內部的動靜,是極其關心的。
除了公開抄錄、通傳天下的邸報,胡老爺還有自己的情報網絡,給他提供更加機密的情報。
巫鐵手中的邸報,就是大眾版的、通傳天下的那一款。
“玉州公被連將三級,現在是一品玉州侯?嘖,下手真狠,還好,沒有剝奪玉州的封地,不然的話,真個要和令狐老兒拼命了。”巫鐵翻閱著邸報,不斷的搖頭。
“景晟公主牽扯到了勾結敵國,禍亂大晉的謀逆重案中?嘖,這口黑鍋,扣得真結實。”
“哎,邸報上居然還有八卦花邊新聞?據說,景晟公主下令謀逆,被忠心為國的宮女毀了容貌?”巫鐵瞪大眼,盯著邸報上的一小塊文章看了許久,終于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消息,怕是要反著看。景晟公主再蠢,她沒事謀逆做什么?”
“她已經富貴至極,除非她想要做女皇,否則她謀逆做什么?”
“嗯……這點,很重要……煊王司馬奕御下不嚴,無法勝任皇城兵馬司大統領一職,交給烆王司馬度……這烆王司馬度,是司馬侑那廝的親爹,他的王妃是令狐氏族女,也就是說,司馬度是令狐氏的人?”
“好嘛,重組的三苑十二衛禁軍,這下算是肉包子落狗嘴里了。”
巫鐵一邊看著邸報,一邊喃喃嘀咕著。
“太上皇陛下呵,你這是準備,干什么呢?反擊啊,反擊啊,奮起反擊啊……再不下狠手,你怕是……”巫鐵搖了搖頭,將邸報隨手丟在了一旁的書案上,斜靠在了身后的軟墊上。
“你不會,只出動了我這一路人馬吧?可是,就我一人,哪怕渾身是鐵又能打得多少釘兒?”巫鐵掐著手指盤算著:“最多,幫你算計胡老爺一家子,自爆那五件子體,將這一家子殺個精光。”
“可是,于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