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無憂和司馬賢等得巫鐵離開了,他們的臉色驟然變得無比的陰沉,甚至可以說變得無比的猙獰、兇惡。
他們低頭,看著巫鐵放在地上的六個半透明的黑色玉瓶,同時發出了‘嘿嘿嘿’的冷笑聲。
尤其是司馬賢,他的身體都忍不住的哆嗦起來,他一邊怪笑,一邊站起身來,一步到了裝著胡老爺,也就是令狐青青嫡長子令狐固神胎的玉瓶前,一把將玉瓶抓了起來。
“令狐固啊,令狐固,你還記得……記得朕么?”司馬賢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著,他過于激動,以至于他的大牙相互磕碰,發出了‘咔咔’脆響。
玉瓶中,令狐固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傾盡全力撞擊玉瓶想要逃走。
但是,他哪里跑得掉?
“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么?”司馬賢笑呵呵的看著令狐固,用一種極其陰森的溫柔口吻輕聲笑道:“當年,你背叛了大哥,你帶著人,給大哥背后一刀,剛剛懷孕的大嫂被你重傷瀕死,朕的兩位侄女啊……差點就夭折……呵呵,過了六千年,她們才僥幸存活、誕生。”
“你帶人屠了東宮也就罷了……你還記得,朕的第一個兒子么?”
“大哥是賢王,他忙碌朝政,大嫂好容易才有了身孕……可是朕不同,朕是天下公認的逍遙王啊,朕還在做王爺的時候,大哥還沒有生下一個孩兒,朕那時候已經有了一大堆滿地亂滾的孩子。”
“可是朕最喜歡的大兒子……朕的嫡長子……只是去東宮游戲,就被你順手一刀給剁了!”
司馬賢‘咯咯’笑著:“后來,令狐青青說你死了,說你死了嘿……可是朕不信啊,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不是?看看你,當年玉樹臨風的你,居然變成了這么一頭死肥豬!”
“你,其實也害怕的吧?”
“不過,沒關系,朕現在退位了,讓給司馬芾那混賬小子當神皇了,朕有大把的時間,和你好生的玩,好生的,慢慢的玩!”
三省堂的書閣內,司馬賢的笑聲震得屋瓦都在顫抖。
一個時辰后,一封圣旨從皇城內飛出,登基已經許久的司馬芾,終于頒發了他上位以后第一件正兒八經的,為了朝政而發的圣旨。
之前被令狐青青找借口,從一品玉州公被貶為一品玉州侯的巫鐵,回復了一品公的封爵,同時司馬芾特許巫鐵使用大晉神國皇族親王的儀仗。
如此荒唐的圣旨,還不等大晉禮殿的文官們去和司馬芾分辯個清楚明白,整個大晉軍方,就被圣旨中的第二道任命給震得七葷八素、七竅生煙。
司馬芾認為玉州公‘霍雄’忠君為國,乃天下第一忠臣,若無玉州公拱衛安陽、拱衛皇城,他司馬芾簡直是寢食不安……所以,司馬芾冊封玉州公‘霍雄’為大晉皇城兵馬司大統領,執掌四苑禁軍、十二衛禁軍、兼管安陽城防、兼管安陽周邊一百二十四個州治州軍、遙掌大晉規模最大的擴疆軍團神威軍!
這封無比奇葩的圣旨輕飄飄的飛出了皇城,直接震得安陽城上下亂顫,無數將門將領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據聞,無數頂級將門的將領齊齊跳腳,大吼——‘此乃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