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吃得香噴噴的禁魔殿差役,裴鳳居然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很想停下來,也弄上這么一大碗羊雜湯,配上幾個驢肉燒餅,香噴噴的吃上一頓。
哎,哎,可惜了,巫鐵給她的事情,還沒辦呢。
裴鳳有點惱火的拍了拍坐騎的腦袋,驅動黑獅向前加快了速度。
皇城的南門此時緩緩開啟,一夜未睡的裴友虎陰沉著臉,背著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皇城。
一架小小的馬車等在皇城外的廣場上,見到自家老爺出來了,車夫連同兩個護衛急忙駕車迎了上去。
“老爺?”車夫恭謹的向裴友虎招呼了一聲。
裴友虎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突然看到了騎著坐騎從廣場前疾馳而過的裴鳳。
裴鳳突然輕喝了一聲,黑色雄獅四爪噴出黑色火焰,身形穩穩的停了下來,烈焰翻滾,雄獅的身軀略微浮起了一尺多高,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裴鳳看著皇城大門口的裴友虎。
裴友虎也呆呆的看著裴鳳,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大步朝著裴鳳走了過來,一邊走,他一邊笑道:“阿鳳,你可有出息了,大哥地下有知,定然歡喜。你這些年,辛苦了。”
裴鳳深深的看了裴友虎一眼。
鳳山公裴家,如今在朝中為官的人不多,官職最高的,也就是裴友虎。
從血緣上來說,裴友虎是裴鳳的族叔,極近的族叔。裴家族人不少,但是有能耐、有能力的人就這么三瓜兩棗,裴友虎算是裴鳳長輩中,最有才干、腦子最清楚的一個,所以才在朝堂上混了個理藩院副監的職司。
至于裴家其他的長輩,還有裴鳳的那些同輩的族人么……烏煙瘴氣,也不用多說了。
“虎叔。”裴鳳向裴友虎拱手行了一禮。
當年裴鳳父親亡故,親族奪爵,裴鳳幾乎是被驅逐出了裴家,裴鳳一怒之下,帶著忠心耿耿的黑鳳軍離開裴家自行其是,在這一場家族變故中,唯有裴友虎和其他幾個族叔為裴鳳說過好話。
但是裴友虎那時候說話也沒用,相反他還被趕出了裴家封地,這些年就一直在安陽廝混。
后來,裴鳳也得知,裴友虎在朝堂上,很是為還在大澤州廝混的裴鳳以及‘霍雄’說過話,甚至正面和景晟公主的那些個裙下之臣怒懟過。
所以,裴鳳見了裴友虎,也不由得一陣歡喜。
“你們,要小心。”裴友虎快步走到了裴鳳身邊,朝著裴鳳低聲的叮囑:“小心,又小心。你,還有玉州公,如今正站在刀口上,風口浪尖,風險極大……切記切記,當今陛下,是不靠譜的,萬事,不能指望他。”
裴鳳已經跳下坐騎,滿臉是笑的看著裴友虎。
聽到裴友虎的話,裴鳳的笑容漸漸收斂:“虎叔,您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