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巫鐵看著裴鳳,突然壓低了聲音:“鳳啊,如果令狐氏想要做神皇,而且他們的確也取得了足夠的優勢……你是什么意思呢?”
裴鳳皺起了眉頭,沉默了許久。
她微微側過頭,燈光照在她冷肅、線條清晰的絕美面龐上,紅唇猶如櫻桃一樣紅彤彤的,讓巫鐵怦然心動。
沉默了一陣子,裴鳳笑了起來:“其實,司馬氏也好,令狐氏也好,他們誰做神皇,我沒意見……當年我帶著黑鳳軍在大澤州拼殺時,司馬皇家也沒給我半點好處,令狐氏也沒有給我半點好處。”
“他們兩家,愛誰,是誰吧?只是,你惡了令狐氏……”裴鳳擔憂的看著巫鐵:“我們,怕是只能和當今皇家一條道走到黑了。”
想想被巫鐵一腳踹成重傷的令狐堅,這還不提之前在東苑,令狐堅上門拉攏巫鐵被打成重傷的那一次。再加上被巫鐵差點打死的令狐文文,還有被黑天鼎砸成了廢墟的軍部衙門。
要說如今令狐氏最恨的人,除了巫鐵,還能有誰?
惡了令狐氏,若是令狐氏真個成了事,巫鐵的下場,怕是有大大的不妥。
所以,裴鳳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決策,只能跟著司馬氏,跟著當今大晉神國的皇族一條道走到黑啦!
巫鐵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他輕輕搖頭:“這倒是沒什么關系,司馬氏,沒這么簡單。”
巫鐵想起了經過他的手,送回到司馬無憂手中的傳國印璽。
那傳國印璽雖然看似一件普通的,后天鍛造的秘寶,但是巫鐵總覺得,這傳國玉璽上面,有著極大的隱秘,甚至可以成為司馬氏真正壓箱底的底牌。
而當年的故太子事變,巫鐵心中也有諸多猜測,聯系他被派遣、偷偷潛入大晉神國的任務,巫鐵覺得,六千年前的那檔子事情,還沒真正的塵埃落定。
事情,有得玩呢。
再說了,裴鳳是不知道巫鐵在那五行秘寶上留下的后手……如果裴鳳知道令狐氏手中的五行秘寶是五件子體,而且都被巫鐵下了暗手埋伏的話,其實巫鐵蠻想看看裴鳳的精彩表情的。
“讓老鐵仔細的操練那些重新編組的士卒……軍隊,兇器是也,不能讓他們閑著,必須讓他們操練起來,每天操練得他們腦子里一片空白,不能讓他們有胡思亂想的時間和精力。”巫鐵冷然道:“讓老鐵去折騰他們,他是行家,真正的行家。”
“嗯,我們也不能閑著……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巫鐵站起身來,走出議事大堂,朝著天空望了一眼。
高空中一輪朗月懸浮,明晃晃的月光猶如流水,傾瀉在安陽城中,一片片重重疊疊的屋瓦上,就有了一層朦朧的水汽一眼的月光流轉,整個安陽城給人的感覺極其的靜謐,極其的祥和。
“帶上足夠人手,加上所有的四靈戰艦。鳳,我們去一個地方。然后,你負責坐鎮那里,任憑是誰,想要靠近,格殺勿論。”巫鐵掂量著手中的神皇令,沉聲道:“那地方,絕對要掌握在我們手中,可不能讓令狐氏占住了。”
前幾天,令狐文文用混沌羅傘和黑天鼎抗衡,皇城兵馬司衙門被打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