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這話一旦掀開了說,會引發何等不可預估的后果。
至于說,巫鐵大言不慚的說他是大晉神國最后一個忠臣,說他是大晉神國最后的一層屏障……這種話么,呵呵,呵呵,聽聽就好,聽聽就好。
安陽城內鴉雀無聲,那些剛剛圍著皇城兵馬司衙門,準備看熱鬧的安陽城民,以及游商小販、市井好漢、公子王孫、無聊閑人等等,一個個死死咬著牙、閉上嘴,撒丫子就走。
宛如風卷殘云,整個安陽城的大街上一時間變得空空蕩蕩的,出了幾只野狗撒著歡兒跑過去,再無其他大一點的生靈過路。
“玉州公,老夫聽聞,瘋狗咬人,咬人一口,入骨三分。老夫曾經不信,今日一見,卻不得不信了。”令狐青青從軍部衙門中心位置冉冉飛起,飛到和巫鐵相當的高度,相隔數里地站定。
和巫鐵一樣,令狐青青也凝聚了法相光影,讓方圓萬里的子民無論修為高低都能看清他的面孔。
同時他微微調動一絲法力,他的聲音也同樣能夠傳遍方圓數萬里,讓無數人聽到他的聲音。
巫鐵的臉色驟然一變!
皇城內,正在一個好兒郎的后背上刺繡一頭下山斑斕猛虎的司馬芾臉色驟變。
皇城外,司馬無憂、司馬賢父子兩神皇同時抬起頭來,駭然看著站在半空中的令狐青青。
巫鐵手持司馬無憂賜下的印璽,他可以不受安陽城內陣法禁制的影響,可以自由飛行,穿梭無虞。可是令狐青青,他是怎么飛起來的?安陽城的陣法禁制,怎么對他沒有半點兒影響?
糟了!
是令狐青青已經強到安陽城壓制不住他……
或者是,令狐青青反過來操控了安陽城的城防禁制?
司馬無憂、司馬賢的臉色慘白如紙,身體不自禁的微微顫抖著。
與此同時,安陽城內,無數府邸、官府內,同時傳來了驚呼聲。
巫鐵強行鎮定心神,不至于被這突發事件影響,他深深地深呼吸,鎮定自若的看著令狐青青。
“老夫要造反?簡直可笑至極。”令狐青青面色平和的看著巫鐵,就好像,他居然能夠從軍部衙門內騰空而起的事情簡單得就好像呼吸喝水一樣:“玉州公為了給自己洗清罪名,真個是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此行徑,堪稱卑劣。”
巫鐵仰天笑道:“老賊為了謀取大晉天下,也是煞費苦心,諸般作為,真個也是虧了您老人家做得出來。”
令狐青青依舊不急不躁的說道:“玉州公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話,老夫對大晉的忠心,天日可表,卻何必向你這等幸進之輩、黃口小兒解釋?倒是玉州公,請看安陽城四方城門外那些哭喊冤情的子民,你于心何忍?你良心可安?”
巫鐵冷聲道:“本公對大晉也是一番赤膽忠心,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君王,對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