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阿一捧著紫金托盤,快步到了令狐青青面前,將三顆頭顱放在了令狐青青面前的龍案上。
三位令狐氏的長老則是托著三件禁器,將第一軍、第一無雙、第一無敵的三道神胎,同樣放在了令狐青青的面前。
令狐青青瞇著眼,仔細的打量著三顆頭顱。
作為曾經的,唯一一個在大晉軍方能夠和令狐青青扳手腕的軍方大佬,令狐青青對于第一軍,自然是熟悉到了無法再熟悉的地步。
甚至是第一軍年幼時什么時候換的牙,第一個女人是誰,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打了第一場架,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挨了第一刀,平日里最愛吃什么菜,喝什么酒,吃什么茶,令狐青青都了解得極其詳細。
畢竟,想要擊敗一個敵人,就必須對這個敵人了解得最為透徹才行。
小心的掰開第一軍頭顱的嘴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口腔,然后認真的摸索著,搬弄了一陣第一軍的耳朵、眼皮、鼻孔等細微處,令狐青青甚至不顧神皇之尊,湊到第一軍的頭顱前,仔細嗅了嗅他頭顱上的味道,最終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嚇,你,真被斬掉了頭顱。這顆頭,的確是第一軍的……可惜了……阿一啊,記住了,仔細的將其保存妥當,事后,將他和他的尸身縫合,給他一個全尸下葬吧。”
巫鐵就在下方甕聲甕氣的咕噥了一聲:“陛下,第一軍乃叛逆首腦,臣……只取了他的頭顱,至于他的身軀,卻是被黑天鼎整個絞碎了、湮滅了。”
令狐青青呆了呆,然后他就大笑了起來,他看向巫鐵的目光中,就多了一絲欣賞、快慰之色。
“如此?嗯,第一軍曾說,他最討厭金銀凡俗之物,說那些物件于國于家無用……嘿嘿,用純金,給他造一具身軀,然后將他的頭顱和純金之身縫在一起,讓他安葬吧。”
笑了笑,令狐青青看向了被禁器禁錮著的,第一軍的神胎。
“哦,不對,不對,第一老兒,你的神胎只是重創,并沒有崩碎、湮滅……嚯嚯,朕下令將你的頭顱安葬,其實你并不能算是已經死了,是不是?”
令狐青青無比快慰的看著第一軍的神胎,然后他一把捏碎了禁器上懸浮著的黑氣,將第一軍受到重創的神胎一把抓住了手中。
雙眸中點點青光噴出,猶如長針刺進了第一軍的神胎中。
第一軍的神胎發出凄厲的慘嗥聲,瘋狂的在令狐青青的掌握中掙扎抽搐起來。
令狐青青眸子里無數字跡、光影不斷閃過,他悍然正在用神魂秘術,對第一軍的神胎進行搜魂。
第一軍,在令狐青青心中絕對屬于心腹大患的那種狠角色,就算令狐氏族中有精通搜魂之術的長老,就算在朝堂上當著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親自出手有點丟臉,但是令狐青青顧不上這么多了。
親自出手,確定這道神胎是第一軍的神胎,這對令狐青青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第一軍神胎中的記憶被令狐青青不斷的翻閱,從最近一刻鐘的記憶,一路強行回溯,一直到第一軍孩童時期的記憶……所有記憶完整無缺,所有記憶通暢流利,并無人工加工過的痕跡。
而且這神胎的修為強橫,氣息強大,神胎中融合的大道法則也和令狐青青所知的,第一軍修煉的功法完美契合。甚至,在這道神胎中,還隱藏了幾道外人絕對不會知曉,但是令狐青青隱隱懷疑的大道法則。
傳聞第一軍偷偷摸摸的在修煉某些威力絕強的魔道功法,但是這些傳聞從未得到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