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給你前所未有的獨斷之權……霍雄,不要讓朕失望!”
不容巫鐵再說一句話,令狐青青一甩袖子,一股巨力襲來,巫鐵就順勢退出了青丘宮。令狐青青的聲音宛如九天之上的神雷之音,‘轟隆隆’的響徹整個皇城。
“安王霍雄,安心去行事……不要讓朕失望,不要讓朕失望。”
令狐青青的聲音傳出了皇城,站在皇城外大街邊,穿著一裘便衣,正在路邊的水果攤上挑選凍梨的公羊三慮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喃喃道:“要下雪了……天冷了……嘖,開始著急了?這才哪到哪啊!”
公羊三慮笑得極開心,他低頭,看著水果攤上那些被一層薄薄的冰封住的凍梨,很溫和的,很家常的,和水果販子討價還價起來。
堂堂青丘神國的太師,就和最普通的市井老太太一樣,為了半個銅子兒的價格,嘀嘀咕咕的在這里折騰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最終以水果販子的讓步,公羊三慮獲取了最后的勝利,高高興興的拎著三個梨頭,樂顛顛的走開了。
公羊三慮討價還價的時候,巫鐵已經帶著圣旨、寶劍和令牌走出了皇城。
在大隊護衛的簇擁下,巫鐵將圣旨交給了巫金,讓他捧在手中,將那青玉鞘的尚方寶劍掛在腰間,將最大的那枚令牌抓在自己手上,其他十八枚令牌讓巫銀捧在手里。
沉吟了片刻,巫鐵厲聲喝道:“奉皇命……項旃何在?”
幾名身披深紫色長袍,扎玉帶,戴玉冠,面容森嚴的軍部高官從皇城的城門一側迅速走了出來。
其中一人朗聲道:“項旃、項陀,以及參戰的項家一品、二品將領,悉數打入軍部大牢,正接受刑律司盤問……此番參戰的三品及以下項家將領,正幽禁在項府……”
“有什么好盤問的?幽禁他們做什么?”巫鐵擺了擺手,冷哼了一聲:“以項家這群家伙的腦子,他們做不出叛國的事情,怕是被人坑了……少廢話,全部放出來,但是,讓軍部給他們下禁制……讓他們組成赴死營,在本王麾下效力。”
巫鐵眸子里寒光一閃,冷哼道:“項家之將,只可沖鋒陷陣,用來做敢死隊最是合適不過。讓他們統軍,未免……”
巫鐵想要說‘用人不明’,但是想想,用項家為將,這里面也有令狐青青的意思。
所以他就沒把這話說出口,畢竟就站在皇城門外,給令狐青青一點面子吧。
兩名身穿紫袍的軍部高官急匆匆的去了,巫鐵又問留下的那幾個男子:“唔,本王正在封國逍遙快活呢……是誰提出,讓本王去三國戰場統兵的?本王在軍部,沒這么好的人緣吧?”
幾個軍部高官頓時哭笑不得。
你安王‘霍雄’心里沒點數么?你在青丘神國的軍部何止人緣不好,簡直名聲就臭大街了……雖然你格殺第一軍有功,格殺第一軍統轄的一眾將領和無數士卒有功,可是你連自己麾下的四苑十二衛禁軍也都用黑天鼎擊殺了,這就太過了。
更不要說,天下將門是一家,哪怕他們七成跟著令狐青青、三成跟著第一軍,但是將門和將門之間,也是相互通婚的……
第一軍麾下的那些將領,好些人就是如今青丘神國諸多軍部大佬的姻親,甚至還是表兄弟之類的血脈關系……你安王‘霍雄’一戰殺了這么多人,你還指望有人緣?
不過,看看巫鐵手中的令牌,腰間的寶劍,剛才那答話的軍部高官還是開口了:“此番三國戰場大敗,國朝能夠出動的大將,已經悉數出動,天下有名的將領,也只有安王您了……是太師親自出面,一力保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