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燃燒本源的武怒雷真個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在打神鞭的禁錮下,他居然飛出了堪比普通命池境巔峰軍官全力飛行的速度。
只是這速度……還是太慢。
巫鐵看武怒雷居然還有這等精氣神,他干脆就拎著打神鞭,從頭到腳,沖著武怒雷連抽十八鞭。
十八次重擊,終于擊破了武怒雷的法力,打得他渾身四肢百骸幾乎崩解,他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終于栽倒在地,再也難以動彈。燃燒精血、本源的拼命之舉,也被巫鐵硬生生的打斷。
項飛羽、項飛邪狂嘯歡呼著沖了上來,又取出了一套絕脈刺,‘噗嗤噗嗤’的穿透了武怒雷的身軀,硬生生將他禁錮得和一具死人沒什么兩樣。
武怒雷憋屈啊,三打一……而且,還有這么古怪、恐怖的神兵助戰。
尤其是五行神光……太憋屈了,太憋屈了……戰斗的過程中,眼看著自己的兵器、甲胄、各色秘寶被一一刷走,這在戰斗過程中還能順帶搶劫的神通……太無恥了!
“無恥啊,無恥!”武怒雷老淚橫流的咆哮著:“項飛羽,項飛邪,是好漢的,放開老夫,老夫和你們單打獨斗,至死方休……老夫不逃,和你們拼死決死,你們可敢和老夫單打獨斗?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拼命!”
“真正的男人?拼命?”巫鐵慢悠悠的踢了踢武怒雷,笑呵呵的說道:“您,傻呢?我們已經贏了,我們贏了啊,我們現在放出你,讓你和我們拼命?這不是男人不男人的問題,這是傻子和白癡的問題……你以為,我們傻啊?”
巫鐵向項飛羽、項飛邪笑道:“戰爭,這就是戰爭……戰爭,只問勝負,不問手段。”
“用一切手段,哪怕是看似再不合理、再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去獲取勝利,這才是戰爭的真諦,這才是戰爭的魅力所在。”
“無恥什么的……行軍司馬呢?錄事參軍呢?都給本王過來……你們記好了,今年是哪年哪月哪日來著,你們極好,今年、今月,此日、此時,于白狼川,本王遭遇大武皇族武怒雷……其人老而無恥,攜數萬精銳胎藏境偷襲本王,令本王重傷。”
“本王身負皇恩,死戰不退,一番浴血廝殺,斬殺武怒雷麾下黨羽數千人。”
“鏖戰之時,項家老祖項飛羽、項飛邪來援,恪守強者尊嚴,和武怒雷一對一正面交手,武怒雷勾結大魏夏侯苼,由夏侯苼于背后偷襲,重傷項飛羽。”
“本王、項飛羽、項飛邪三人幾乎陷入絕境,幸好有項家忠勇兒郎拼命救援,一番血戰,擊殺武怒雷麾下所有將領,本王、項飛羽、項飛邪不惜燃燒本源、精血,一戰擊潰武怒雷、夏侯苼,更將兩位老賊一舉生擒!”
巫鐵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當著眾人的面,在自己的身上切開了一條又一條深可及骨,甚至可以見到蠕動內臟的猙獰傷口。
這柄長劍也是九煉仙兵級的神兵利器,巫鐵也已經極力的收斂肉身,甚至配合著用法力震蕩**,自行撕裂血肉。饒是如此,劍鋒劃過巫鐵的身軀時,依舊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可見巫鐵的肉身有多強,他主動自殘,這九煉仙兵幾乎就無法破開他已經削弱了九成九的肉身。
項飛羽、項飛邪看得是目瞪口呆,老臉上肌肉直哆嗦。
巫鐵一邊給自己當眾制造重傷,一邊慢悠悠的說道:“本王文采不行,剛才那一番話,你們加工加工,一定要描繪出本王和兩位項老將軍,和一眾項家兒郎勇悍、忠誠、死戰不退的那股子精神來。”
“你們好生描寫一下,本王和兩位項老將軍,是如何一邊呼喊神皇陛下,一邊呼喚青丘神國國號,一邊決死血戰的……這種忠勇的形象,你們一定要深入細致的刻畫出來。”
“嗯,兩位老將軍……傷,傷啊……”巫鐵指著項飛羽和項飛邪:“生擒兩大神明境大能,你們不可能不帶傷啊……嗯,趕緊的,傷勢重一點……”
巫鐵指著幾個湊上來的行軍司馬、錄事參軍等軍中文官,大聲說道:“給陛下的奏折里面,一定要重點提到,本王和兩位項老將軍重傷,傷得可重、可慘了……要陛下多多賞賜各種最頂級的大道寶丹啊……多多益善,我們要急著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