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繇的這頂骷髏冠,正正好好被巫鐵的浩然正氣克制,饒是他是闇魂神族的至尊神器,也沒能傷損到巫鐵絲毫。不僅如此,巫鐵的浩然正氣化為一座巨大的傘蓋倒垂而下,將他身后的一眾下屬也都庇護得結結實實。
巫鐵身后的一眾神明境下屬只覺眼前微微一花,神魂略微有點搖曳,隨著巫鐵的浩然正氣落下,一切異狀都徹底消失。
羲不白和一眾羲族長老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
巫鐵顧不上他們,羲不白等人直面了骷髏冠放出的神魂沖擊。數百羲族高手同時悶哼一聲,鼻孔里不斷有血水滲出,他們一個個身體搖搖晃晃,當即有一大半人摔倒在地。
倒地之人渾身綿軟,面容微微發白,精氣神都受到了極大損傷。
羲繇笑著。
骷髏冠的主要攻擊,全部沖著梵鯤轟了過去。
梵鯤身邊的清凈琉璃世界發出細微的碎裂聲,肉眼可見一條條極細的黑色裂痕不斷冒出來,不斷的向四周擴散。
梵鯤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重拳堅定的朝著羲繇不斷逼近。
羲繇左手揮動,一柄奇形長柄鐮刀無聲無息的從他袖子里飛出,陰狠無比的朝著梵鯤下身一刀斬下。
梵鯤身軀泛出淡淡金光,不閃不避的用身體硬扛了這一刀。
梵鯤的重拳命中羲繇的身體,羲繇悶哼一聲,他體內一道道黑色身影不斷浮現,他的身體不斷向后退去,黑色的身影一條接一條的不斷消散、湮滅,但是羲繇的面色如常,顯然他并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
反而是一拳聲勢如此驚人的梵鯤,他原本白皙的面皮驟然變得慘白一片。
他的小腹上,一條漆黑的刀痕清晰可見。
梵鯤的身軀堅固非常,刀痕入體不過半寸,對于梵鯤而言,這點傷,其實根本算不上什么太大的傷害。但是這刀痕顯然帶給了梵鯤極大的痛苦,他渾身哆嗦著不斷后退,渾身毛孔不斷滲出一顆顆黃豆大小的冷汗。
巫鐵低沉的說道:“神魂傷害?”
羲繇回過頭來,朝著巫鐵笑了笑:“沒錯,神魂傷害……元靈被斬一刀的滋味,你們想試試么?”
巫鐵沒吭聲,只是異常忌憚的看了一眼羲繇手中握著的長柄鐮刀。
梵鯤的身體晃了晃,然后他向后連退了十幾步。
遠遠的,一個極其動聽,極其清朗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梵鯤,你這條大魚,平日里仗著皮粗肉厚肆意胡為,今日可是碰到了對頭?”
那聲音輕輕笑著,笑聲中,三名身穿潔白的長衫,頭戴白玉高冠,手持潔白的鵝毛羽扇的俊秀青年一步一搖晃的,踏著四平八穩的四方步,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說話的,正是三人之中站在正中的那青年。
只是,他雖然是開口調笑梵鯤,但是三人的目光,其實都落在巫鐵身上。
那目光讓巫鐵很不舒服,感覺就好像一個積年的老-色-鬼,突然在荒郊野外見到了一個正在河間沐浴的絕世美人一樣,目光發綠,直勾勾的透著無窮盡的貪婪。
梵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周身閃爍著金色的霞光,小腹上的刀痕里一絲絲黑氣不斷的飛出。
他看了看那三個青年,咬著牙冷笑道:“吾出門沒挑到好日子,出門踩狗-屎了!三個偽君子,你們所為何來?”
罵了一句粗話,梵鯤又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看向了巫鐵:“武王,你完蛋了,呵呵,你被白蓮宮的偽君子們盯上了……哈,你居然養成了浩然正氣?哈,居然是真正的浩然正氣,而不是他們白蓮宮的那冒牌貨色……你,嘿嘿,有天大的麻煩等著你!”
巫鐵眉頭一挑,向那三個青年上下打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