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合十,微笑著向身前一條高有萬丈的身影緩緩點頭:“盤古真身,《盤古經》……果然厲害,厲害……清風師侄,想不到,你的修行,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高有萬丈的清風七竅流血,他頭頂一吊玄黃吊掛噴吐著滾滾玄黃之氣,化為一道光幢護住了全身,艱難的喘著粗氣。
“不要臉的老賊禿,今日之事,你且等著。”清風擦了擦嘴里不斷滲出的血水,轉身朝著巫鐵離開的方向飛去:“等道爺我成了青蓮觀主,遲早帶著青蓮觀滿門,打破你紅蓮寺山門。”
笑面佛笑得越發燦爛了。
“如果清風師侄你始終還有這樣的心思,怕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青蓮觀主。”
笑面佛幽幽笑道:“青蓮觀、紅蓮寺、白蓮宮,三神宗同氣連枝,是萬萬不可能爆發真正的沖突的。所以,小僧就算欺負了你,你青蓮觀……嗯,最多出來幾個老不修的欺負一下小僧門下弟子,倒是不用擔心他們找小僧的麻煩。”
“呵呵,呵呵,這就是三神宗的底線和默契,呵呵,呵呵。弄不清這個道理,青蓮觀的觀主之位,永世和你無緣吶。”笑面佛搖頭晃腦的感慨著,然后他的笑容微微一變。
“死傷如此慘重么?”笑面佛問手托著巨大火團的風熵。
“是本王大意了……”風熵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雖然他萬分的驕傲和驕橫,但是一旦犯錯,他會毫不猶豫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并且在日后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所以,風熵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敵人。
他老老實實的向笑面佛承認了自己疏忽大意,直接戰損了四十幾萬禁軍士卒的錯誤。
“所以,本王只能祭出燧火,將他們驅趕開來。”風熵微笑道:“只要是人族血脈,燧火一出,全無抗手。”
笑面佛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伏羲神都的方向:“可是這附近,可不僅僅殷王你手中的這一點燧火……嗯,燧朝還派人來了么?”
風熵也看向了伏羲神都的方向,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出意外,是老大來了吧?奇怪也哉,白蓮宮內斗得厲害,單單一個白素心,如何說服的父皇?”
風熵冷然道:“父皇知道本王的脾氣,按理,他不會派人來和本王爭功才對。”
笑面佛瞇著眼,笑盈盈的說道:“不如,去看看?”
笑面佛座下的大烏龜狠狠的伸長了脖子,將腦袋從蒲團邊緣探了出來,極其陰險的說道:“殷王殿下,不如,咱給您出個主意?找個機會,把你那大哥給做了,你不就妥妥當當的是皇位的唯一人選了么?”
一聲慘嚎,鮮血迸濺,大烏龜的一副龜殼,再次被笑面佛硬生生的扒了下來。
伏羲神都外,遠遠的,巫鐵藏身在一團濃云后方。
他驚愕的看著伏羲神都外的場景——百萬燧朝禁軍手持一根根符文繩索,正在捆豬崽子一樣,將漫山遍野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各族戰士捆得結結實實,在地上碼放得整整齊齊。
羲武樂、羲不白等一眾羲族高層,也已經癱軟無力的被送到了一條巨大的旗艦船頭,放在了一張王座前。
風戎,正笑盈盈的一腳踩在羲武樂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