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疙瘩有點惱羞成怒:“老子當然也不懂……煉器什么的,老子連最基礎的符文都看不懂……這不能怪老子,當年圣祖,就沒給咱們這天分。”
一爪子拍在了巨石上,將油光水亮的巨石拍得火星四濺,老榔頭翻了個身,趴在巨石上沉聲道:“其實,按照老子的想法,干嘛逃跑呢?鉚足勁,干!”
“一個字,就是干!”老榔頭嘶聲道:“把他們都干死,不就成了么?干嘛要跑呢?”
老榔頭的眼珠驟然變成通紅,眸子里透著一股子歇斯底里的瘋狂之色:“圣祖在我們血脈中留下的信息和禁制,是要我們在這土地上,源源不斷的收割燧朝。”
“我們若是就這么離開……萬一血脈中的禁制反噬,我們看似已經突破了那禁制,但是我們真的突破了么?”老榔頭滿口細碎的小白牙咬得‘嘎嘣’直響:“或許,我們干得贏呢?為什么不試試呢?”
老鋸子一尾巴甩了過去,將老榔頭從巨石上打入了碧波淵。
揮動著身體兩側無數細細的、鋒利無比的腕足,老鋸子冷聲道:“就知道拼命,拼命,拼命……也要拼得過啊。那小子,居然連沙君、刺皇都收服了,這可要了命了啊!”
老網子慢悠悠的說道:“可不是么?當年沙君一人,吊打我們四個,雖然那次我們除了老榔頭真的在拼命,我們三個只是在窺視沙君虛實,但是他真的很難纏。”
“沙君、刺皇聯手,起碼可牽制我們兄弟四人中的三個。”老網子慢吞吞的說道:“不說壓制吧,起碼可以牽制我們三個……那么,剩下的那一人,能扛得住投靠武王小兒的二十幾位魔尊、鬼尊和妖尊?”
老榔頭從水里爬了出來,一聲不吭的繞到了老鋸子所在的巨石后面,張開爪子就朝著老鋸子身后不雅之處狠狠的一爪子掏了過去。
老鋸子一聲怪叫,化為一縷流光沖天而起,老榔頭紅著眼,不依不饒的朝著老鋸子追殺了過去:“弄死你這個狗-娘-養的……你敢把老子弄進水里,弄死你這個狗-娘-養的!”
老疙瘩怒吼了一嗓子:“這是要玩命的時候,你們還打打鬧鬧,一個個都不要命了?”
老疙瘩怒道:“老網子,把老榔頭纏著,不讓他亂來……混蛋,這是要坑死兄弟們么?我們四個也就算了,還有這么多妖崽子。”
老疙瘩咆哮道:“鬼國被超度一空,怪國被屠戮干凈,魔國那邊在自損根基準備瘋狂獻祭……”
老網子無數觸手閃電一般飛出,一把纏住了老榔頭,將他拉下了碧波淵。
老榔頭嘶聲吼道:“沒錯啊,還有魔國準備拼命呢,老子就欣賞他們這種玉石俱焚的玩命勁兒……老子一直覺得,老子不應該是一頭妖,老子骨子里,是一頭純粹的魔啊!”
“放開老子,放開老子,老子要去魔國參戰……萬一,萬一那老骨棒子和老血壇子贏了呢?”老榔頭極力的掙扎著,不斷有銀色的觸手被掙斷,但是源源不斷的銀色觸手冒了出來,不斷的纏繞在了他身上。
“我們可以期盼他們贏,但是,如果他們輸了呢?”老疙瘩身體一晃,化為平日里用來見人的人形形態,一屁股坐在了巨石上,很愁苦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輸了,那么……”
就在這時候,一**恐怖的尊級法力波動從東邊極遠處翻滾而來。
一個,十個,三十個……
百個,兩百,三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