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脆的聲音,就像是她曾驚艷絕倫的劍,她曾睥睨眾生的扇,一招一式,都精準無敵地刺入敵人的弱點。
招招致命。
墓幺幺彎下腰來,捏著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不,我說錯了。你和它們,還是有區別的。”
染霜暗淡地幾乎快要熄滅的眸光終于有了些許的亮澤,他那樣楚楚而狂喜的表情,似一個終于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溺亡人。
然而墓幺幺的眼睛,卻亮的過分。
“刀劍來說,它們無眼無心更不會自以為是,我勢殺人,他們便不會留人活口。我欲斬敵首,它定不會留他人頭。”
“我的命令,就是它們絕不抵抗的命數。”
“而你呢,你不一樣。”
她看著他的眼睛,靜靜地說“你有自己的主見,你有自己的想法哦對”她的笑里浸透了寒冷刺骨的嘲諷,“你還有你的善良,你還有自己為人的原則。”
“以及你那清白月月的風骨。”
二更。
染霜和墓幺幺還是很復雜的感情。
么么噠,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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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鏡子在畫眉,并不言語。
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染霜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她正在描眉的手,緊箍著她的手腕強迫她轉過頭來和自己對視。
墓幺幺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幽幽抬睫,眉目靜柔。“藺雀歌呢。”
“”
聽到這三個字,染霜頓住了。當他看見她眼神里一副早料到如此的樣子時,呵呵地笑出了聲音來。“她又如何主人吩咐,我自可以殺了她。”
墓幺幺輕輕笑了。
見到這樣的笑容,自別之后的始終繃緊如同一根快要斷掉的琵琶弦,終于松了。他有些恍神,“是啊,只要主人吩咐,屬下什么都可以做。”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
墓幺幺輕松地掙開他的手,上半身卻微微朝前一傾,湊近他覆這面具的臉,明明柔和的眼神卻好似能穿透他臉上的面具一樣,直吹入他的靈魂“這般忠心耿耿,感天動地。”
“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卻并不閃躲。
“可我的要求始終未變過。”她體貼而溫柔地將他耳邊的發籠到耳后,貼近他的耳朵低語道,“我要你去上了藺雀歌。”
窸窣里,染霜的面具被她摘下。
她手指柔柔摩過他完美艮永的輪廓,甫爾掀睫望進他眸“染霜你啊,真的很不擅長撒謊。”
“我原以為,你真是對我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她嘴角微微勾起,卻并不是在笑,“可你的忠心,不過是虛假的謊言。”
“我沒”他僵住的口舌再次找到了突破,狼狽的否認卻被她一根手指輕輕阻止。
“從始至終,你所言不過是告訴我你已劍法大成,修為大漲”
“說起來,你這樣和剛才那個老不死的向老頭有什么區別”她的話,顯然讓染霜更為愕然,但是他不等否定時,墓幺幺已繼續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