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書書明顯不是個安分的主。
他的執拗,不,可以說是偏執了,令墓幺幺都嘆為觀止。他是一天三回想鉆去書房里研究,可是在素魎石搭出來的禁陣里,他那點修為什么也看不出來。于是他就開始
挖墻。
砰
就聽一聲響,關書書怒氣沖沖地從自己臥室里出來,灰頭土臉地走到后院溫泉里去泡著了。
“這是他化力炸碎的第幾張床了”墓幺幺揉著眉心。
“第四張。”輕瑤嘆氣。“咱這院子里所有臥房里的床,都讓他炸了。”
“給他記賬。”墓幺幺冷哼一聲,拍了拍手,“不是讓你去給下迷香嗎”
一提這個,輕瑤就有些哀怨了。“貴子你是不知道人現在房間里,遍地是暴烈符和機關傀儡。最狠的是,他被窩里床上都是機關,人直接睡機關上。這是把我當貴子防啊貴子以為我這幾天為什么天天換衣服,衣服讓毀的透透的。”她又補充道,“不過貴子的眼光真不錯,即墨家的機關和傀儡術真是精妙,這位即墨公子倒是不辱其名。哎貴子你知道嗎,他床上有個小傀儡,和小傻差不多大,能”
“你先等下,什么叫把你當我防”墓幺幺斜過眼來看輕瑤。
輕瑤呵呵干笑,抱著小傻就朝后退,“我先去給貴子準備晚飯,夜里還要給人下藥,忙著呢。”
墓幺幺并不是一個猶豫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依循常理的人。
所以在輕瑤離開之后,她直接來到了書房里。她手指輕彈,壁兕珠一亮,原先榆木書桌擋著的墻壁上登時浮現出兩個不起眼的小石子來。伸出手按了其中一顆,于是中間看起來完好無損地墻壁緩緩裂開了一個剛好人高矮的缺口來。
墓幺幺提起裙擺走了進去。
這缺口里,實際上是一處非常隱秘的密道,在輕瑤用素魎石布置的幻陣下,外觀并不能看出。但是墓幺幺手里有可破幻陣的壁兕珠,所以這個密道,才說是只有墓幺幺自己能進。
密道一直朝下,壁兕珠的光輝并不足以為她照亮整個潮濕的長長臺階。她手指輕晃,兩顆螢珠一前一后盤旋在她的前后,走了大概一刻鐘,終于到了底。
下面反而有些亮堂堂的,因為這密道底部接通的這個洞里,四周鑲著的是白燦燦的似玉非玉的墻壁。整個洞穴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她走到那墻壁旁借著螢珠的光線仔細看了,倒是有些驚訝了。
這
忽然,她眉頭一簇,朝后一躍,撩裙急退出數米來。
哐轟隆
對面的墻壁裂開了一個口子,伴隨著幾聲咳嗽,從里面跌跌撞撞地沖出一個人來。
聽著這個聲音,墓幺幺眉尖挑了起來。
“關公子,你這澡洗的是不是有點太高超了,直接把我溫泉池子洗穿了,洗到地下來了”
關書書手里還舉著一個不大的木質機關,似鉗似鋸,一臉震驚地望著墓幺幺“你你,你不是在院子里喝茶嗎,你怎么在這里”
煙塵散去,她看清了關書書的情況,太陽穴有些疼,又好氣又好笑。手指撫過儲物戒指,手里拿出一件外袍扔給了對面還傻杵在原地分析當前情況的關書書手里。“雖說關公子身材還行,但是能不能稍微矜持一點讓我保持一點神秘感比較好”
關書書這才緩過神來,慌忙把那外袍披在了身上裹緊了自己。他的臉漲的通紅,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這他媽都是第三次讓人看光了
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