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那雙異瞳,像是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海淵。她不言不語,卻是一場寂靜不聞戰鼓的廝殺,是一場湮滅不知音律的琵琶。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彼時,未待明見,隔蒼煙,楚香羅袖。
她素手綰風里吹開的發,似蝶拂柳。
“關公子,你說有些人出生是為了什么”
關書書惘然不知她所言何意,還不等回答,她已望著四周被自己毀掉的一片殘垣,自問自答起來“這世上總有些人出生的唯一意義,是讓人殺之而后快。”
她又失笑搖了搖頭,望著自己的雙手。“不,是讓我殺。”
她清涼涼的話語,似凜冬暮寒時的初雪,連滔天的殺意都可以干凈到透明。
直到墓幺幺掠過他的身側,他還未曾回過神來。
數道箭簇已呼嘯而來。
他這時才察覺這密洞里還有機關,得虧了她反應極快地掠起他,將他抵到墻根以一個足以讓他面紅耳赤的姿勢。
墓幺幺緊緊貼在他身上,單手抵在他的腋下,另一只手反手推開,一道花形的屏障將他們二人護在其中。
“有機關。”
她仰起頭來,笑意帶嘲。“原來關公子眼不瞎。”
“我”關書書氣梗,望著四周四面而出的箭簇,神識飛快地一掃而過,大驚失色。墓幺幺是把他們所在的這個密洞所有的人骨給毀了個盡,那里頭所有的機關也都暴露出來了。
這眼下只是最低級的箭陣。
光他神識所掃過,最起碼還有不下二十種機關在等著他們,四面八方,不留一絲死角。那可不是不留一絲死角,墓幺幺那兩下子,把所有該激發的不該激發的機關,雨露均沾一個不落地給全激發了。
他嘴角有些抽抽。
“所以,關公子,找到破機關的辦法了嗎”
辦法這都夠咱倆死個幾十回了。
他忍住胸口的的咆哮,擠出一個笑容來“等死算辦法嗎”
“不算。”她依然沒有尷尬,仰著臉看他,忽然笑的有些不懷好意。“這樣死,有點虧。”
關書書腦袋里的警鈴還沒來得及響呢,下頜被人緊緊捏住。他一怔,思緒還不曾回轉,唇上驀然擦過一個有些涼軟的觸碰。
像是風大迷了眼,唇上幽幽落下一片雪。
他瞳孔瞬間放大。
她垂目淺淺地吻過他的唇畔,曖昧而誘惑。
轟地一下。
自唇邊那片涼涼的香意似一把烈火,沿著他的每一寸肌膚燒透了火,將他的意識燎成一片模糊的枯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悵聲道,食指擦過自己剛剛吻過他的嘴唇,似品了一盞美酒那樣陶醉不已。“接下來,我該做什么呢”她手指緩緩伸到了他身上的外袍里,那里面,可是什么都沒穿。
我幺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3」可是我還是好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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