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里毫不遮掩地黠意和捉弄,總算找到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于是伸出手繼續從床頭的冰桶里拿冰塊朝身上敷。
“無論如何,謝”他糾結萬分,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謝來。
“關公子不用有事藏著掖著的,我不知道你看出來沒有,我真他媽挺疼的。”她粗魯的言語,絲毫不在意關書書的臉色瞬間黑了兩個度。
怎么不疼死你算了。
他在心里腹誹,可還是沒想到墓幺幺會看出來他心中有事。猶豫了片刻,他一咬牙,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樣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樣殘缺不全的鐵塊,上面隱隱約約有些許精致的花紋。他指著其中一處花紋,眼神深暗“這個機關叫火桃含笑鉤,是連環鎖一樣的機關,內有十三器三九門,這個東西是它的傀芯。需”
在她的注視下,他停住了繁冗的解釋,聲音沉沉地“普天之下能做這個機關的,只有即墨家。而即墨家能做出這個機關的,也只有寥寥數人。”
“所以那會你都快淹死了還拼命地從我手里掙出去,還不惜踹了我一腳”墓幺幺的聯想能力向來又快又準,笑呵呵地看著關書書,指著自己的大腿上一塊淤青說。
“咳”關書書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極為小聲小氣地說,“抱歉,那會太急,沒法解釋那么多。”
墓幺幺深深地給了他一個“我記住你了下次再算賬”的眼神讓他自己體會,然后幽幽地說道“看來這座大墳里頭,還有你即墨家的大手筆呢。”
“”關書書沉默了下去,他想起那慘絕人寰地墳場,內心一陣發寒。
“關公子既然有這樣的好眼力,不知能否看出這是哪位高手的手筆”
關書書點了點頭“是我三伯做的。”
“你還真能看出來”墓幺幺有些驚奇了,看著那塊黑不溜秋啥也看不出來的東西。
“那是當然的。”他一點也不自謙,頗為嗤之以鼻。
見墓幺幺玩味的目光上下審視,他又訕訕地移開視線,拿起那鐵疙瘩,走到墓幺幺旁邊,遞給她,指著里面一處微小的角落“這上面有我三伯的印。這個竹澤盤蝎尾是我即墨家的家徽,家徽下有他的字三影。”
她仔細看了那鐵疙瘩一會,隨手遞還給他“死了嗎”
“啊”關書書沒反應過來,看她表情才想知道說的是誰,看著手里的鐵疙瘩,嗓子里有些發苦。“死了。”
“好。”她說了一個字,“既然人都死了,那就沒什么好查下去的必要了。”
“等下”關書書沒想到她會這樣輕飄飄就算過去了,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這事牽扯到即墨家,我更不會輕易放手的更何況,還牽扯到了我三伯”
“你這樣和即墨家情深義重的,那你求我爹滅你們即墨全族的時候也沒見手軟”墓幺幺淡淡地說。
“你”他氣結,緊緊攥著手里的鐵塊,“你什么都不懂我是恨即墨家,但是我還是即墨家的人而且,我三伯他不一樣,我三伯是即墨家唯一的好人。”
“好人”墓幺幺嗤之以鼻,抬手指了指前山的方向,“那些冤魂厲鬼可好像不這么想哦。你那好人三伯的機關,怎么就這么碰巧出現在了這么大一座墳場里”
“”他一時啞然,可又不甘心地梗著脖子說,“就因為我三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才要去查不管你幫不幫我,我一定會自己查下去”
說完,他扭頭就要走。還沒等走出半步呢,胳膊卻被人一把抓住。他還沒回過頭來,身上就一陣綿軟,朝后一趔,整個人被拽倒在了床上。
一更啦。
講真你們愛吃小龍蝦嗎,我今天自己干掉了六斤小龍蝦。
覺得自己現在是個行走的小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