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白月昏昏,狂歌秋復春。
眼前瘦弱的書生,抑揚頓挫地說出這些話時,臉色還憋的有些紅。可雖居于她面前,卻如一場索天要問的穹樹,四散伸出他的驕傲和堅守,不貪玉露,不問霜否,只要一片丹心可映碧海澄空。
他骨挺如竹,容姿如蘭。
目隱蒼蒼無人可無視的氣勢如虹,如晨鐘,如暮鼓。
生時亮同體,死沒寧分張,是所謂士也。
或許是眼前這少年的眼神太過清亮,所以自己看著自己太過清晰的倒影有些晃神;又或許是她耳朵里還嗡嗡鳴鳴地,被他鏗鏘的字字句句炸的有些恍惚。
她眼前莫名地出現了另外一個少年的影子,和面前的這個人緩緩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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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比心。
小龍蝦橋好吃。
我關很萌的后面會更萌很喜歡這樣有骨氣的男人
墓幺幺單手壓住了他的喉,毫不介意地半個身體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就這樣近距離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關書書,你如果一心求死,我可以有一百種不影響別人的方式給你,隨時歡迎。但是能不能拜托你有點道德我和你很熟嗎我家輕瑤和你很熟嗎我家那只傻狍子和你很熟嗎”
“不熟吧。”她右手撫過他過于清瘦的臉頰,看著他清亮亮的眸子說,“既然如此,那你死便死了,能不能不要拖著我這一家老少畜的命去陪你一起死”
“你也不想想,你三伯為什么會把自己的印章刻在一座這樣隱藏了驚天之秘的墳場里的機關上用你那榆木疙瘩腦袋好好想想因為他太囂張了。”
“囂張你懂嗎”她拍了拍他的臉,“我一直看不起你們這些肚子里有點墨水的文人。知道為什么嗎你們各個表面上心高氣傲,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可骨子里各個都缺愛的很。最喜歡什么最喜歡裝孤高裝高人,卻用各種蹩腳的把戲去讓世人贊頌自己稱贊自己。比如那寫詩的個叫什么旬的,天天朝青樓里鉆,說人朝廷里都是不識墨香只知酒肉的狗,看不懂他的滿腹才華背地里呢哎呦現在的旬學士可不要太狗哦贊美我爹的那些詩詞歌賦那叫一個肉麻,現在那可是囂張的不行呢。”
她停了下來好笑地看著他有些驚愕的表情,“再比如,你這位三伯。他和這位旬學士那是差不多的囂張法,為什么因為他有資本囂張。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死了這么多人,就算這么多凡人死于非命冤死慘死,他也敢用這樣的方式囂張地告訴所有人這機關就是老子做的,怎么地能怎么地沒有人敢怎么地他。他囂張的理由和旬學士一樣,他們是狗,可他們有主子。旬學士的主子是我爹,你三伯的主子呢”
關書書的表情一時間變了數樣,墓幺幺著實覺得他有趣,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眼都能看穿。
“對啊,你又不傻,你也知道你三伯后頭站著的是誰。這兩位主子,你能惹得起哪一個你繼續查,只有一種結果,死唄。”
“你想死,我不但不攔著,我還能無條件給你友情幫助千種方式任君選擇,這是你的自由。但是,還是那句話,你不能拖著我這一家死。”墓幺幺松開他的身子,朝后靠了靠。
可關書書卻并沒有墓幺幺想象的那樣立刻起身,而是久久僵在原地就這樣躺著。
“你說的對,是我錯了。”他忽然說道。
“嗯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她漫不經心地回答,剛才這樣趴著,肩膀更加火辣辣地疼。
然而關書書忽然轉過身子,猛然握住了她的肩膀,直直地盯著她說“我不會拖累你們。墓貴子,如果一旦事發,我會以身徇義。我可以以即墨兩個字發誓,我保證不會連累你們任何人我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