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讓你們久等了。”囚野夫容禮道,手依然沒有放開墓幺幺,反而將牽著她走到了人前。“既然人到齊了,那就隨我來吧。”
這些來客的視線很自然地從囚野夫和墓幺幺緊握著的手上過渡到了墓幺幺身上,她全當沒有看見,很是聽話的跟著囚野夫朝前走去。
只見囚野夫走到桌子旁,右手朝前一推,面前普通無奇的木桌閃爍了數個斑斕的符暈光圈,普通的桌子扭曲變形,整個亭子也發出嗡嗡的震動聲,緩緩下沉。
墓幺幺沉聲,故意一副好奇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更顯不穩重了很多。
片刻后,整個亭子,竟整個沉入了水中。她抬起頭來,還能看到夜色下深黑的湖水在自己頭頂上蕩漾,一層透明的結界上,隱隱閃爍著符文的光輝。
他們沿著這亭子朝前走,過了橋,來到一處看起來就很是古老的殿廳里。
眾人在貞信的引領下紛紛落座,墓幺幺正尋思自己的座位呢,手被人一拉,囚野夫指著自己旁邊的座位“你坐這里。”
墓幺幺并不介意被眾人盯著,她還極為大方地看了看這些人。大概有不到十個人,可她渾不認識。除了正居在左下的狐玉瑯。
當她看過去的時候,狐玉瑯也正在看她。他甚至還極為友好得對她微微一笑,禮貌謙和。
“咳。”貞信清了清嗓子引起大家的注意后,恭敬地退到了一邊。
“諸位。”囚野夫開口,“在座的各位時間都很珍貴,我就直奔主題。今日之所以召集大家,是因為凈博羅有了大動作。”
眾人面面相顧了一番,都沉默著等他繼續說下去。
“夜曇海弗羽家大爵爺,讓出了御尺橋。”
“什么”
“連弗羽家都加入了”
御尺橋
那是想通過夜曇海的唯一通道而夜曇海的另外一邊,是對富饒的灃尺大陸虎視眈眈的荒人部族。
墓幺幺心里暗自琢磨著,察覺到一眾人等面色皆難看至極,就連狐玉瑯的表情都有位微微變色。
囚野夫抬起手來,鎮定了一下四周。“加入并不至于。弗羽王隼他是個商人,商人維利而圖,至多只是白王給了他無法拒絕的價碼罷了。他不是個政客,絕不會有任何立場。”
“聽囚虞上這意思,弗羽家并不是首要擔心的”插言的是狐玉瑯,他眉目頗為肅穆,“但是虞上,毫末不札,將尋斧柯。眼下灃尺大陸四大疆屆,算上夜曇海,已失了三個。凈博羅無論是繼續走私凡人牟取暴利還是運兵帷幄,眼下的形勢對我們來說都已不容樂觀。”他停頓了一下,眉鋒稍稍蹙起,“更何況,這個毫末是弗羽家。”
“四大疆界失三雖已是不利,可只要戰神山萬里函關還在,都不是大問題。可萬里函關,我在,即不會失。”囚野夫輕笑度之,平言淡語,不過眨眼。
戰神山萬里函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