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如果不是男人唇畔的笑容愈濃,完美得好似那繡娘一針一線縫出的精細,倒不失般配這美景的風月花前。
“貴子在懷疑這些是本王安排人演的一出苦肉計可讓本王付出這般慘重的代價,目的是什么呢”他仔細地盯著她的眼睛,很是認真亦不比墓幺幺的誠懇少上半分,“難不成就是為了你”
“為了什么我不確定,但肯定不是那英雄救美,只圖美人投懷送抱春宵一夜的目的。”她笑呵呵的說出成年人也會害臊的話來。
狐玉瑯也不知是傷口更疼了還是怎么,嘴角有些抽,片刻說道,“肯定不是。本王一不缺女人二沒有下作到去對一個孩子下手。”
“不不,別這么妄自菲薄。”墓幺幺搖了搖頭,“你主要是忌憚囚野夫。”
“囚野夫”狐玉瑯一愣,隨即目光有隱隱的光輝,“囚虞上讓你喊他野夫”
“怎么”墓幺幺挑眉,朝后退了兩步。
他收回了驚訝之色,平靜了下來,扶著樹勉強站定說“貴子,無論你相信與否,今天晚上這場刺殺,和本王沒有任何關系。雖然本王對貴子的身份充滿了好奇,但是如貴子所言,本王還不至于愚蠢到對囚虞上重視的人下手。”
“是嗎”她莞爾一笑,環顧四周,“那可就奇怪了,不知王爺你為何要把我一個陌生的孩子拐到你們天狐族的地盤上來呢”
“看來貴子不但熟悉我天狐族領地,還認識本王。”他也微笑。
“王爺你是不是無法區分年紀小和愚蠢的區別”她說的很不客氣,“圣帝的蟾桂宮我都去過,更何況你天狐族的領地。囚虞上稱你為小王爺,你又把我帶到了天狐族的領地,我再猜不出你是誰的話,我還不如剛才讓那刺客一刀捅死我。所以,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狐玉瑯眸子里的暗影稍稍有些深,可隨機便恢復了正常。“貴子說的有些不甚恰當,怎么能叫拐呢。”他站直了身體,步履有些蹣跚的走到了她跟前,后腰上的傷并沒有阻止他禮貌的行禮,非常恭謹有禮的朝前微微傾身,“先前那些是凈博羅雇傭的暗殺傭兵,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敵眾我寡,形勢緊急而不利。”
“而且他們來的時機太過巧妙,剛好就在修篁所有人都不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的時候來以故貴子會懷疑我,我并不意外。但是不論如何,本王不得已也只能將貴子帶回最安全的地方。而對于本王來說,最安全的地方當然莫過于天狐族了。不過也好,本王可以借機帶貴子在天狐族里好好游玩一番。萬一能讓貴子相信本王是真的真心真意想交這個朋友,那就是錦上添花了。”
她笑了起來,“我也可以等囚虞上出來救我。如果王爺你這般敬畏與他,殺那些傭兵好像不是什么難事。”
他又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來,“看來貴子對虞上的了解,還不是太多。是,虞上捏死他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他搖了搖頭,溫潤如玉的面容上,倒是赤城叫她看不出一點點虛假。“但是虞上是絕不會出現救你的。”
“哦”
“誠然,貴子可以不信我。”他伸出手臂來彎曲著,非常雅致的等她攀手上來。“虞上重視貴子,但是不代表虞上很重視你的命。”
“在虞上的眼里,沒有任何人的命,是值得他重視的。”
墓幺幺看著他,沒有說話。片刻后,她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你們天狐族有什么好玩意可要好好拿出來讓我看看,不好玩我可是要回家睡覺的。”
“絕對讓貴子滿意。”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