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啪地一下把鐲子拍到了桌子上。
“墓幺幺啊墓幺幺,出去野了這么一大圈,你可是長了不少本事。”他幽幽笑了起來,一口白牙,黑夜里更是亮燦燦的,陰影下為他的笑容蒙上了一層翩翩之度的薄紗,使得他看起來是那樣的溫柔儒雅。
“我們才幾個月不見,你就把對付外頭那些傻子的招數用到你爹我頭上來了”
怎么還真生氣了呢汪若戟這樣的笑容她見過幾次,深深有過不可回憶的慘痛教訓。
墓幺幺莫名地有些發虛,偷偷垂下視線,不自覺地朝后挪了挪身體。
“咳。”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爹。”
“說。”
“你說歸說,別摔東西,尤其別摔貴的。不然事后不但生氣,還肉疼。這可還是你教我的。”
“我”汪若戟笑容僵了,“我怎么不摔死你先。”
“”墓幺幺朝后縮了縮,干笑,不吱聲。
汪若戟久久泄了氣,把鐲子在手里把弄好半天,又仔細看了看還好沒摔出個問題,才心疼地又放回到了懷里。
真摳門。
墓幺幺腹誹。
“而今天是我能猜出,那以后一定會有第二個人同樣能猜的出來。如果那個人,剛好是你的敵人,幺幺,你想過沒有,你要怎么辦”汪若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難言的味道。
“殺了就是。”她回答道。
“我告訴過你很多次,殺人是最蠢笨的下下策,你怎么就從來不往心里去。”他失笑搖了搖頭。“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這樣只是簡單的臆測到這里。換做其他人,他們當猜到到那惜景扇認你為主之后,絕不會就此為止。他們對那個人入骨的恐懼和仇恨,會引起他們強烈的疑心,所以他們甚至會得出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比如說或許那個人那個讓這些人噩夢與身的人根本沒死,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而那種方式,會不會就是突然出現在霸相府的一個無任何來路可查的私生女。”
他說的很平靜。
墓幺幺的眼角微微顫了兩下,隨后恢復了淡定。
汪若戟好像根本不在乎她會有什么表情,聲音淡淡地繼續說了下去“可既有了幻想,隨之而來的一定就是猜忌。當一個人有了猜忌,而這個人又握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當凌絕頂的實力,那他會怎么做”
“換做你,如果一只螞蟻給你帶來整夜無法安眠的夢靨纏身,你會怎么做”
“是的,你會怎么做,他們就會怎么做。他們就會像是你碾死那個螞蟻一樣,將你碾成渣渣都不剩的粉末。”汪若戟端起杯子,淺淺地喝了口茶。
“你說的是我嗎”墓幺幺突然問了這樣一句。
“是你,也是我。”他笑了起來,倒是有些贊許了。“可我做的并不是很好,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想去改變你。”
“我做不到的,不代表你做不到。我失敗的,不代表你也會失敗。”他好似被那一口薄茶熨去了所有的郁結難平,眼窩里都是笑容。
寵溺而驕傲的,像是一個看到自己心愛的孩子得到了什么好成績一樣的溫柔。
一更。
就問你們我霸相爺暖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