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丫頭好膽不管你是誰,敢打擾老夫的正事,你就只能死”那人大袖一甩,四面八方源源不絕地飛出更加多的蝗蟲潮來,成片的黃云遮天蔽日,將她團團包圍。
片刻后,墓幺幺抬手擦去流進眼角的血,不但沒有絲毫服軟,反而眉目更添幾分兇煞,剛才的蝗蟲大軍依然沒有阻止她走近那巨大的墳冢旁。
“不錯,是個狠角”那只有背影的人影冷哼一聲,“那就別怪老夫拿勢壓人”他朝身后推出一掌,身后那些草叢里傳來巨大的震蕩之聲。
還殘余的部分蝗蟲懸停在半空,聽到這個聲音,都戰栗不已,紛紛退避。
地面顫動更加劇烈,忽然她眉一橫,反應極為迅速地朝左側過身,擋劍橫于眼前
隆呲呲呲
尖銳的兵器格擋之聲,巨大的野獸嚎叫聲音,形成巨大的氣浪,將墓幺幺四周吹出一個巨大的氣旋。
一個比她大半個身子還要大上一些的的鰲嘴,緊緊地卡在她的劍上。鰲嘴里滿口鋒利的鋸齒,令人惡心的黃色液體不斷朝下滴淌,些許落在她的肩膀上,瞬間就腐蝕了她的衣服,在皮肉傷腐蝕出斑點的傷口。
這是一只無比巨大,大約三四個人這么大的蝗蟲。
墓幺幺半屈著身體,另外一只手也不得不握住劍刃,才不至于被這蟲獸直接撲倒在地上成為它的一頓美食。
“這是老夫最為寵愛的六品兇獸蟲母,死在她手里,也算是你的榮幸了”那老匹夫狂笑不已。
這蟲母顯然是有心智存在的,她忽然半身直起,露出兩只龐大尖銳的長爪。那長爪艮生尖銳的倒鉤,迅猛地就朝墓幺幺抓了過來。
她見狀大喝一聲,手下使了十成之力,生滅力暴漲,手里的劍也跟著爆出芒刃雖不長,可卻極端鋒利,也極為陰險。同時,瞬間用了飛雁步,整個人側過身子巧妙的卸掉了那蝗蟲的巨力。
煙塵四散后,她站在不遠處,那蝗蟲卻發出巨大的痛叫之聲。剛才她故意使詐,將劍上暴漲的生滅力順著劍刃,全部送到了那蝗蟲的鋸齒上,砰砰砰炸掉了它滿口的尖牙。
“好你個詭計多端的黃毛丫頭”那老匹夫氣的直跳腳,“哇呀呀呀氣死老夫了老夫都沒舍得動過她一根汗毛,你你你竟然把她牙全炸了”
“呵呵。”墓幺幺快速地用手封住了右臂上被那蟲母鰲爪撕開的巨大傷口,雖說不流血了,但是這蟲母身上有腐蝕的毒液,很快就將她右臂上一大塊肉給腐蝕的深可見骨。“與其心疼這個畜生,不如留點精力心疼心疼自己”
她話語落下,自她周身緩緩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綠色光點來。這些光點看起來像是螢火蟲一樣,飄飄忽忽,四散開來,很快就包圍了那蟲母以及那個虛影。
受傷正狂暴的蟲母好容易站起來,被這樣的光點弄得非常不耐煩,直接咔咔張嘴吞了不少進肚子。隨后一仰頭,臉盆般巨大的復眼紅光大盛,嗷嗷怪叫著再次沖向了墓幺幺。
然而,它沖過去之后,卻發現本來還在原地的墓幺幺,竟然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它的身后,更是以一個它根本無法理解的速度,沖向了它的主人。
“你,你這是什么步法這,這怎么可能呢”那人驚愕而狂喜,仿佛根本沒有看到自己身旁的綠色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墓幺幺并不理他,長劍猛然朝他刺來
那虛影顯得非常游刃有余,滿不在乎地抬起手來
氣浪掀開,兇猛的劍勢擦過那虛影邊角過去,它毫發無傷,更是笑得猖狂“黃毛丫頭你那點準頭,還想和老夫斗再練個八百年吧”蟲母也已經再次發現了墓幺幺,朝她猛地撲了過來,下一刻就可以將這個黃毛丫頭吞下腹去
墓幺幺挑起眼睫,笑意漸濃。
她的劍呢那人影忽然察覺到了不妥,然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已是為時已晚。
轟隆
她生滅力形成的那把長劍,正直直地插在震動的墳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