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腳下,則乖巧的匍著一只大約七八尺長的巨大壯碩黑隼,就連半闔的尖細眼瞳也是黑色的,更為引人注目的是至尖喙上延至額前的兩簇高揚飛舞的比周身還長出一些的長長翎羽,金光輝輝。
他是自黑夜而生的王,與他,所以光明根本不可近他半分。
比起那日的赤身以對,眼前的弗羽王隼更加危險,氣勢更是宛如直接換了一個人。
他臂倚在座臂之上,以拳抵面,孔武身子稍傾。這樣有些慵懶的姿勢,不但沒有將他的氣勢斂去分毫,反而隨他掀起睫望過來,更添囂勢。
他的目光所在,既讓人不由地想起血海汪洋的戰場,想起無盡災難的深淵。
“墓貴子。”他的聲音也沉如黢鐵。“傷可是好了一些”
“有勞大爵爺費心了,已好了透徹。”墓幺幺平平地望著他,表情和之前遇見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是嗎。”他低低說道,“百卉,帶貴子入座吧。”
百卉戰戰兢兢地垂頭領著墓幺幺下去了,居于弗羽王隼寶座之下的第二高殿內,左右各有有四長筵桌。她的位置,在右邊第四個。這個位置,倒是有些意思了。
墓幺幺微微一掃,就發現這第二高殿里坐著的,應該就是這次參加招親的貴子們了,算上她,正正八個人。
而左邊第一個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藺雀歌。另外六個貴子雖沒有太過相熟的人,但也各個花容月貌,絕色艷艷,看那各個姿容,也絕對是樞星臺百美姝長卷中排名靠前的位置了。
規矩里,左是為上的。不論他弗羽家是根據什么安排的座位,看樣子,她墓幺幺這個位置排的那是最后一個的。
“墓貴子你好。”這時,忽然有人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叫楊約素,禮部楊侍郎之女。”挨著她筵桌的一個貴子,有些怯生生地跟她打起了招呼。年齡看起來還很小,小圓臉潤如菱花初嫩,眼睛細長稍挑,頗有古典美人的韻味。
楊侍郎不過是個三棣大員,比著霸相府差了不知幾千里地呢,居然在她前面那看來不是按家世出身排的座位了。墓幺幺心下這樣想著,只是禮貌的朝她微微頷首。
楊約素有些緊張地望著對面正和藺雀歌說話的少女,看她注意力沒在這邊,才小心地挪近了墓幺幺,低聲說道,“不要喝酒。”說完,就小心翼翼地慌忙挪回了自己的位置,整裝容禮地坐好。
此時他們的筵桌之上還沒有擺酒。
墓幺幺不禁看了一眼剛才楊約素看的那位貴子。那位貴子打扮倒是用心極了,肌膚吹彈可破,身材嬌小,除了眼睛是雙水汪汪的大杏眼,其他的五官都是精巧而小的,精致的如同玩偶娃娃。
仔細看了半天,只是稍微有一點點在哪里見過的印象,想來想去也不知那是誰。想想也是,自從上次云絲會之后,大凡有點家世的貴子們,一聽她名字都恨不得躲到天邊去,她也基本上對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深藏于閨中的貴子們,沒有什么太大興趣。所以不認識這位,倒也是正常。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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