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選擇了在府衙這條賣早點的小巷子吃飯,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這些官衙里當差的人。這些官爺們看似清閑,其實也是苦差事,夜里深更回家,早晨一早就要來匯事,根本無暇吃上口早飯。只能在早晨匯事結束后,成群約出來去巷子里早攤鋪子上吃飯。他們雖然口風很嚴,但是出來吃早飯的時候,反而是他們最為放松的時候。而在早飯的飯桌上,比夜晚喝醉了朝天瞎侃的吹牛逼,這些人的話可信度會高的多。
在飯桌上捧著碗豆花,又是他們常年混跡的小攤販這樣的心理安全區域,和自己的同僚說的最多的,不是家長里短,大多是日常的工作,抱怨上級,以及一起義憤填膺的罵上一些連自己都看不過去卻不得不做無法違抗的命令。
而眼下這荒人四處作亂,他們這些官差卻只能視而不見,背地里挨罵的事情,他們早就壓了一肚子火氣了,所以每天的抱怨和咒罵是不絕于耳。
所以墓幺幺這些日子里,從這些人零零散散的交談里,也拼湊出來了一些信息。比如說現在夜曇郡府一把手羌都司,是弗羽家一分家的上門女婿。府差里早就知道這些荒人在作亂,但是言談里能察覺他們這些官差并不知道這些外陸人是荒人,但是羌都司單方面強行要求他們不得去管。還有一些其他的零碎情報,由于沒有直接的關鍵線索,所以還不能完全拼湊在一起。
而今天,她來了一個突破口。
這個跟她搭話的男人,叫傅明義,是夜曇郡府的郡尉,分管郡里治安防暴。家里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大女兒已經嫁出郡里,老來得子的老二半年前失蹤了。
失蹤的這件事情,可是這些官差衙役們早飯的談資,提起來都是可惜至極。說這傅明義鐵面無情的很,兒子失蹤這么大的事情,愣是隔了沒幾天就沒事人一樣照常來府衙。
夜晚。
墓幺幺帶上了扈皮面具,像往常一樣,屏蔽了弗羽家的陣法,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這次出來她格外的小心,還是在路上看見了不少游蕩的荒人,但是在囚野夫給她的一種可以隱藏氣息的法符作用下,她一路順順利利地來到了一處小院子。這小院子和尋常人家差不多,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她熟門熟路地從儲物戒指里拿出疏紅苑的令牌,放在門上,門上的陣法順利被激活,門應聲打開。
她進到院子里,走進唯一的一個房間。
這是他們疏紅苑三司情報處設在夜曇郡的分堂口。
但是她剛站定在房間里,就聞到了隱隱約約的血腥氣。雖然這種血腥氣很淡,但是作為牧畫扇也好,還是常年在疏紅苑打磨過的這些年,對血氣是敏感到精準而可怕的地步的。
墓幺幺走到房間角落里一張看似普通的擺著花瓶的書架,還沒用手去碰機關,她就看見了在花瓶旁邊,一個非常不起眼的位置,一個用血畫出來的符號
一個圓圈。
下面一道橫線。
出事了。
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國慶剛放假。又是半夜了
今天字數多一點,就不分章了
大家國慶中秋快樂。
我這個明天還要加班的人,自己給自己抹一把同情淚吧。
愛你們。
等加完班,我要好好補更:3」花箋也明天恢復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