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妁姑娘。”離開傅明義家之前,狐玉瑯攔住了墓幺幺,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蜻蜓胸針。“用這個你可以聯系到我,對付荒人的時候盡量不要單獨行動。當然,只是單純想見我,也是歡迎的。”
見墓幺幺沒有動彈,他含笑道“沒有定位法符,珊妁姑娘不信的話可以找囚虞上確認一下。”
她接過蜻蜓胸針,放進了儲物戒指,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狐玉瑯一怔,隨即面色如常的溫柔“我很好,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她瞥了他一眼,“直覺而已。”
原來荒人的背后是弗羽家在操控著,換言之,調查荒人就要徹查弗羽家。
作為一個目前正好待在弗羽家老巢的墓幺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時地利。至于人和她有些犯了愁。這次作為圣帝特使護衛隊來的疏紅苑的人手,包括染霜,現在都被弗羽家盯得很緊。而現在夜曇郡當奉事的什么何余,又一身謎題,更不能依靠。
只能孤軍奮戰不說,問題是去哪里找一個對弗羽家特別了解,又會出賣弗羽家的人作為一個突破口呢
思來想去一連數日,她也沒找到這個合適的人選。
而狐玉瑯和傅明義的進展還是挺快的,不得不說傅明義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聽狐玉瑯總閑著沒事通過那蜻蜓胸針傳來的消息里說,這些日子,傅明義抓了不少荒人,也的確審出了一些關于這些荒人部署的關鍵信息,相信不久就能抓到那位哈哈查大人的馬腳。
幾乎是毫無消息的,最后一場功試突然宣布第二天就要進行了。紅昭郡主頭天晚上給墓幺幺送來了一份特殊的禮物一盒食點,一壺酒。
“這是我們郡主的一片心意”紅昭郡主的貼身侍女先把酒提上來了,“酒呢,叫陳棗臍橙釀。四樣點心呢,是一枝白杏糖,鹿角千層酥,萍蓮墨竹膏,安椛年糕。”
陳棗臍橙釀,那就是趁早啟程唄。
一枝白杏糖,鹿角千層酥,萍蓮墨竹膏,安椛年糕取頭一個字,一路平安。
趁早啟程,就能一路平安嗎
真是好一份特殊的心意。
墓幺幺面不改色的收下了,雖然紅昭郡主這些日子和自己關系不錯,但是很顯然對于至關緊要的利益方面,她是算計的相當清楚一旦墓幺幺不識好歹突破了她的底線,她紅昭也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墓幺幺倒是沒有料到。她原本以為最后一場功試了,想要她勝出的弗羽王隼一定會來給她多少透露一點消息的,但是沒想到她等了一夜,也沒見到他的影子。
次日一早,還是那個高祭臺,同樣的流程。
一番繁冗的禮節之后,艾長老宣布“弗羽家的功,不是考量你們的女紅繡工,而是考驗你們作為一家主母的功。”
他這句話說的很含糊,沒有明確的指向。
“我們弗羽家信奉鷹神,所以,你們是否具備一家主母之功德,就交給偉大的鷹神來決斷。”隨著艾長老慷慨激昂的聲音落下,祭壇上開始生殺牲畜,進行古老祭祀。
而在祭臺之下的紅昭郡主,藺雀歌,楊約素,墓幺幺四人,分別有人送呈了一份隨行符,和一枚儲物戒指。
在儲物戒指里,放著一個特殊似金非金的巨大球形容器。
“身為弗羽家主母,其子嗣定為弗羽家家主。而我弗羽家歷任家主,都有鷹神庇佑,皆有鷹王侍身。”艾長老說話的時候,非常自豪而驕傲地望向了簾帳后面。
簾帳后面,傳來一聲高亢兇煞的鷹鳴,直破云霄。
不用說,這肯定是弗羽王隼身邊的那只黑齒鷹王了。
“隨行門的另一邊,是齒鷹谷。”艾長老回過頭來,“我弗羽家之所以今年招親,正是因為黑齒鷹王今年終于產卵。鷹王七年一孕,每次孕卵不超過兩枚。你們此次的任務,就是去將黑齒鷹王的蛋給帶回來。而這枚蛋孵化出的鷹王子嗣,則會陪伴你的子嗣一起成長。”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