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疆陣已經存在了千萬年之久,怎么能說塌就塌呢聯系到剛才海水倒灌進齒鷹谷時,她生滅力看到的那道可怕的攻擊,以及她隱隱約約感覺到的可怕氣息。
如果封疆大陣塌陷了,那么就等于少了一道屏障,那么隔離在外的荒人,是不是就可以進來了
聯系到之前傅明義所說,弗羽家參與了荒人一事。
有一種可怕的想法在她腦海里逐漸清晰了起來。
她一仰頭把手里的丹藥吞了下去,轉過身來,若無其事地看著弗羽王隼“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弗羽王隼看她吃完了丹藥,心定了不少。“我手臂壓著的這塊石頭,應該是一塊陣石,封住了我的化力,所以我們現在一時半會是無法出去的,不過我感應到幽朔沒事。他也能感應到我的位置,它現在去幫我們找救兵了,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做得就是等。”
四周的空間太過狹小,她只能蜷膝坐在弗羽王隼的旁邊。
兩個人一時無話,只能聽見水聲滴滴答答地濺在地面上淺淺的水線里,發出的細致聲音。
“墓幺幺。”許久,弗羽王隼打破了這份平靜。“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理智的利己為上的人。剛才你已經重傷,為什么還要救我”
“那道法術攻擊,如果在那種情況下讓你扛下來你不死也得重傷。而假如你重傷或者死了,我一身傷在這種情況下,怎么活著出去”她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什么一樣換了個姿勢,趴到他眼前,笑瞇瞇的說,“而且,救弗羽家家主一命,值不值一條靈石礦脈”
“不值。”弗羽王隼瞬間臉色垮了下去,黑沉著臉避開她的視線。
墓幺幺嘁了一聲,嘟囔著小氣轉過頭直起了身子。
在知道答案之后,弗羽王隼并沒有任何的輕松。反而剛才一直壓抑著的疼痛像是石頭梗上了喉嚨,堵得胸口悶悶的。
“話說回來,我一直好奇一件事情。”她又想起來什么,說道。
“不知道。”弗羽王隼顯然心情不好,直接打斷了她。
“你為什么一直不娶媳婦你們弗羽家不是熱衷娶媳婦嗎”她真是一臉好奇地盯著弗羽王隼。
弗羽王隼權當沒聽見。
“說說嘛,我好奇。”她煞有介事地盯著弗羽王隼,“難道你有問題”
弗羽王隼一愣,看到墓幺幺看著的位置,真是剛才憋了半天的那口血差點沒氣出來,他黑沉的臉上擠出一個幾乎有些猙獰的笑來,“等爵爺我出去了,讓你好好試試。”
“那你難道心理有問題”墓幺幺完全沒有一個快被弗羽王隼眼神殺死的對象的自覺,湊近他的臉,“你喜歡男的不對啊,剛見我那天你跟那女的不是還挺熱乎”
“我他媽”所以剛才他為什么要給她他自己都不舍得輕易吃的保命神丹為了好現在氣死自己嗎
“哦哦,我知道了”墓幺幺忽然恍然大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你有特殊癖好。”
“”弗羽王隼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干脆不去看她,默念著算了我不跟她一般見識,我當她是空氣。我不說話,她就不能說說話,也不會氣我了。他堅定著這樣的信念,爵爺我再跟墓幺幺說一個字,就是她孫子。
“怪不得你剛才都有反應了”她竟然趴在了他的胸口上,手指若有若無地來回的在他敞開的甲胄上撫弄,最后直接干脆伸了進去,穿過他胄甲里的襯織,直接撫摸著他的肌膚。“爵爺的癖好真是人如其人,驚世駭俗的很。”
她冰涼的手指,柔軟若無骨地帶起一路難耐的麻癢,像是飛鳥弋過云邊,一路旖旎。他難耐這樣的觸感,左手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止住了她的惡意。
“不似大爵爺這張嘴肉體是誠實的,欲望也是。”墓幺幺仰起臉來望著他,“你喜歡”
她輕輕張開嘴。
弗羽王隼只能平躺著的視線里,狹窄地只能看見她的眸光,湖光山色里,一片妖冶。他的心跳像湖心一只飄搖的孤舟,彷徨而充滿期待地等著什么。
“你喜歡死人。”她終于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