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荒人嘰里呱啦交頭接耳了一番,應該是在商量著什么。弗羽王隼立時說道“趁他們還沒準備動手,你快點走。”
“你呢”
“荒人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看來爵爺和荒人的交情真是不淺。”
弗羽王隼剛想解釋什么,結果眼前一花,墓幺幺竟然如同一只離弦的箭,刷地一下沖了出去,而且是正正沖著四個荒人的方向。
“操墓幺幺你瘋了嗎”他瞬間暴躁至極,本能地就想要沖出,結果右臂上傳來的拉扯使得他連寸步都無法離開。
砰砰砰
沒有用生滅力的凡人少女,行匕而出,招招歹毒而致命,沒有廢話,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每一招的起勢和收勢都完美地堪比教科書。她不像弗羽王隼有悍猛的蠻力做底,練就扎實的的外家功夫,氣力的短板并不能阻礙她攻擊的悍猛。她如同一只翩于密林之間的黑燕,一招一式都迅捷至極,拋棄了所有拖泥帶水的冗雜路數,將所有的攻擊都控在最短最干練的效果之間。
這要浸淫過多少功法秘笈,這要從多少次生死廝殺里走出,才能有這樣完美的戰斗。
一個凡人,沒有化力,只憑兩把匕首,愣是在短短時間內壓一敵三。
還是身體素質各方面都遠遠強化與人類的荒人。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幾乎以為這是一場天方夜譚。
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是沒有任何化力的凡人。
所以很快就暴露出了致命的弱點,四個荒人將她團團圍住,并不下死手,而是像貓捉老鼠一樣意欲耗死她。
其中背生利刺的荒人,應該是個小頭目,發出哲哲怪笑。“女人,跪下來求我我還饒你一命女人,是稀缺寶貝,不能讓你死了。”
踉蹌不穩的身體,很顯然是傷上加傷。可墓幺幺依然站直了身體,月下寒風從她雙匕之上揚起輕蔑的刃嘯,在這些荒人說話之間她再次沖出,根本不打算和這些人廢話。
快準狠,從不留余地。
“該死的下賤的母狗”被一匕挑傷,那個會說人話的荒人顯然暴怒了,他破口大罵,“不許殺她我要把她”
砰
他臉上的淫笑才剛笑了一半,腌臜話也剛說了個頭,頭猛然朝后一仰,朝后趔了數米差點倒在地上。他憤怒地吐出嘴里的石頭,瞬間看到了那個罪魁禍首,原來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放在眼里的那個人類,他們早就發現這個男人被壓在石頭下面無法動彈,壓根就沒正眼看他。
他捂著嘴,看著手里被打碎的的幾顆血淋淋的牙齒,暴怒著跳起就要沖過來。
然而弗羽王隼只字未吐,只是那雙黑眸里的歸于深淵鬼蜮的黑暗,就瞬間止住了荒人的腳步。
不同于人類,荒人對危險的本能因為更接近于原始動物,他們會敏銳上數倍。在這個時候,四個荒人不約而同得出了一個結論
比起這個手持兇器的瘋女人,這個壓在石下毫無反抗之力的男人,才是他們應該懼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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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洶涌地倒灌而來,墓幺幺不斷地浮出水面,呼上大口的空氣,再潛進深水以口唇為弗羽王隼度上新鮮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