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披土黃色的兜帽長袍,的身形矮瘦,并且隱隱有些熟悉。墓幺幺仔細想了想,終于想起來為什么熟悉了。這人,是之前她被荒人抓住時見到的那個人類。
那個人顯然是不懼怕陣石的,他很輕松地走到距離他們不遠的位置。就在這個時候,弗羽王隼突然開口了“艾長老。”
那人停住了腳步,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墓幺幺,沒有動彈。
“艾長老現在當真了不得,見到爵爺我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會了嗎”弗羽王隼冷冷地視線一掃,不便的姿勢一點也沒妨礙他十足兇悍的威勢。
“大爵爺息怒,勿怪勿怪。小老兒實在是看到大爵爺受如此重傷,受驚慌亂所故。”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摘下兜帽,屈膝半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赫然就是弗羽家的長老,艾貴年。
竟然是他
墓幺幺的表情雖不見變化,但是她心里明白,艾貴年摘下兜帽意味著,弗羽家和荒人勾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弗羽王隼冷哼一聲,“為何就你自己”
艾貴年行禮之后,并不朝前來,而是躬身非常恭謹地說道“讓爵爺受驚了。現在這情況,來太多人反而不方便。小老兒和這些荒人最熟,自是來請爵爺回去的最佳人選。現在只要能確保爵爺平安無事,其他萬事好說。”他抬起頭來,視線落在弗羽王隼胳膊上的陣石之上,又非常平淡地望向墓幺幺說道,“只是,小老兒能力有限,哈獵階要求必須把墓貴子留下才肯放爵爺離開。”
“他這蠻荒賤畜也配合爵爺我講條件”弗羽王隼黑瞳里似巍巍朔風趔過滄漠,獵獵寒勢,幾讓艾貴年再不敢直視他,慌忙跪下。
“爵爺有所不知,眼下情勢極為尷緊。齒鷹谷出了如此大的變故,黑齒鷹們紛紛從谷里逃脫,族里的高手和私軍都出來捉拿黑齒鷹了。郡里還到處有人妖言惑眾,龍骨君的管統領已經派人來了數次,更別說”艾貴年遲疑地偷偷看了一眼墓幺幺,“鰲鷹堡的客人已經坐不住了,已經和普長老起了兩次沖突。爵爺你再不回去坐鎮族里,怕是要出大事啊”
“正是因為形勢嚴峻,我們才更不能此時樹敵。倘墓貴子有個三長兩短,你想面對霸相的怒火嗎”弗羽王隼毫不遲疑地反駁他。
“大爵爺”艾貴年一咬牙,抬頭指著墓幺幺,“正因為她是霸相之女,才更不能出去她如果活下來,我們弗羽家面對的就不只是霸相的怒火了,還有圣帝的到時候必被扣上勾結荒人,逆反叛國的罪名,甚至更過之而不及到時候,我們弗羽家就是整個灃尺大陸,全部人族的敵人大爵爺你想過沒有,這樣的后果”
“我弗羽家不但再無法興我族邦,反而會比七百年前的下場還要慘烈滅族之危,隨時會來”艾貴年痛徹心扉的怒吼道。
弗羽王隼沉默了下去,他抬起視線看向墓幺幺。
墓幺幺也沒有說話,她沒有回避他的注視,也望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冷靜而理智的,仿佛不管他選擇什么,她都無所謂。他猛然意識到,原在她拿命去拼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他放棄被他背后一刀的準備。
風里月下,她的身影那樣的單薄瘦小,年紀也不大,哪里有丁點那些蜜罐子里長大的嬌嬌女模樣。
是因為習慣了爾虞我詐,習慣了人性丑陋,習慣了被背叛,所以不會抱有期待。因為是私生女,所以才不招人疼,所以才被霸相當成一個工具來利用而不是當成一個寶貝來寵嗎
弗羽王隼看著她,微微勾起了唇角,依然是慣有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張狂“從今開始,墓貴子就是弗羽家的主母了既然是主母,她便不會出賣弗羽家。”
這么好的寶貝既然不寵,那就換人吧。
加更送上
我爵爺蘇不蘇帥不帥
又霸氣又溫柔啦啦蘇破灃尺大陸萬千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