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霜,染霜”房間門外,傳來一聲焦急的砸門聲。
完全無法入定的染霜聽見這個聲音,更顯煩躁,根本不應。
“墓幺幺快死了你還不去救她”
瞬間
門吱嘎一聲開了。
染霜低頭望著一臉驚慌的藺雀歌,面具下的眼睛像是冰刀。“你說什么”
“我也只是聽紅昭郡主說的弗羽家二長老帶著三千精兵,殺到了齒鷹谷外,說是要封印齒鷹谷”
“你說什么”聽到動靜走出來的周廷,臉色大變,“藺貴子你別跟我們開玩笑,他們弗羽家為什么要封印齒鷹谷黑齒鷹不都已經被抓起來了嗎封印了齒鷹谷,那么多黑齒鷹去哪里而且據我所知,他們弗羽家大爵爺也在齒鷹谷吧”
藺雀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才急忙趕來找你們墓幺幺到現在都沒回來,弗羽大爵爺也沒有回來,你們就不擔心嗎不管到底為了什么,萬一他們真這么做了,墓貴子和大爵爺就徹底出不來了而我上次見到墓貴子的時候,她已經受了重傷,彈盡糧絕我被大爵爺強行送出來的時候,我答應過她,無論如何,我要救她回去的。她在齒鷹谷里救過我,我不能見死不救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她急的眼淚噗楞楞朝下掉,轉身甩開染霜就要朝外走。
“周司理,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圣帝使者蘇庸一臉迷茫地從外頭的院子走進來,“你們見到普長老了嗎我房間里的冰塊都沒了,他也沒有找人給我換”
周廷稍稍一怔,笑嘻嘻地打了一個馬虎眼讓下屬將蘇庸送到了他自己的房間。他攔住藺雀歌,抓住染霜的手腕,將他們兩個人帶到了房間里。
“普可發竟然也顧不上軟禁我們了,看來真的出事了。這樣,染霜公子,我派人隨你一起去,藺貴子負傷在身,就不要去了。”周廷看著剛想反駁的藺雀歌,抬手阻了她的話,“事態緊急,不能再讓藺貴子也以身犯險,就不要讓在下為難了。”
“那好吧。”藺雀歌委屈地扁了扁嘴,“那你們一定要把墓貴子帶回來啊”
“染霜公子,我就不隨你去了,我要抓緊聯系疏紅苑本部。”周廷慎重地拍了拍染霜的肩膀,“貴子就交給你了,你是貴子最為信任的人所以,周某拜托你”
他盯著染霜的眼睛,真心實意地說道,“一定把我們的貴子帶回來。”
“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小心啊”藺雀歌泫然欲泣地盯著染霜的眼睛。
染霜沒有說話,領著五個疏紅苑的人作勢離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他轉過頭來,低聲說了句“這次,謝謝。”
藺雀歌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不可自持地拽住了染霜的胳膊,“不論發生了任何事情,我都會等你。”
“”染霜沒有回答,徑直離開。
藺雀歌看著他們的背影,平淡地擦去眼角的眼淚,眼神里剛才所有的悲傷和苦痛,連同這可憐美麗的眼淚,消失的干干凈凈。
颯風獵獵似刀,刀刀煞人喉舌。
沒有人敢發出丁點聲音,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一望無際的戎裝男兒,龍骨軍精兵五千,弗羽家私軍三千,八千好男兒此時屏息以待,持戈以候。
他們靜靜地看著眼前方圓百米的方形大陣漸漸亮起符文,弗羽淳和管忠兩個人,分別捧著兩塊灃天神尺,站到了大陣的正中央。
陣師們匆匆忙忙地布著復雜的大陣,來來回回穿梭奔跑,生怕耽誤上哪怕一個呼吸的時間。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不需要任何激勵的言辭,不需要戰鼓宣士,只要一想起這個大陣背后蟄伏的是什么東西,他們就可以心甘情愿地祭出全部的熱血和生命。
“聽令”
“獻祭精血”
“赫赫月神,佑我大隆,如地之岳,如天之河,弘曜日星。
昭昭月神,庇我黎民,如山之川,如溪之水,參轡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