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的長公主,忽然一招手。從黑影里漸漸閃現出一個人影“殿下”
“如霰宮那邊還是沒動靜”
“就在向老來時,大司甫送來密信應熙景被圣帝遣去了西疆夜曇郡。”
“你說什么”長公主驚愕萬分,“怪不得如霰宮最近安靜了這么久,原來早就被父皇偷天換日了。該死的,他為什么要讓應熙景這個小賤人去”
那黑暗里的人影沉默了片刻,遲疑道“向因大主簿,陪同。”
“什么”重重地一拳狠狠地砸碎了軟塌木臂,長公主很顯然是動了真怒,“父皇為什么總會搶先我們一步我讓你查的內奸你查到了嗎”
“白王殿下息怒”黑影急忙跪下請罪。
“算了,向老說的這個會毀余大計的女人,十有八九就是應熙景了。”長公主揣摩了很久,顯然很是苦惱。
“白王殿下,屬下倒是有一計。”那人影上前一步,恭敬道。
“講。”
“圣帝秘密安排應熙景前往夜曇郡,朝野之中無人知此事,明面上我們也都不知道啊。這樣以來,一切如計的話,西疆眼看就要動亂,荒人鐵蹄之下,死上一個不過才四化的女人,合情合理。”
“”長公主繃緊了身體,沒有說話。
“殿下,人故有一死。既然如此,不如讓她早死,還可以避免向老的預言。眼下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不但可借刀殺人,還可抽身事外。這是天賜良機,一旦錯過,且不說夜長夢多,就怕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就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行大事,優柔寡斷乃是頭號大忌殿下,您可要仔細想清楚了。”
三更。
說三更就三更,熬夜也要三更,你們居然還不信我:3」傷心了。
但是還是愛你們。
么么噠。
朔云吐風寒,寂歷窮秋時。
“家主”
“大爵爺”
“王隼”
眾人不同的稱呼里,他戰靴重重落步,金柝飲透寒血,黑胄巍巍浮殺光。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弗羽哲的面前,說道“七叔。”
弗羽哲顫抖著嘴唇,眼睛里全是無法置信,震驚地看著他“王隼,你你還活著”
“救她。”弗羽王隼定定地看著弗羽哲,忽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弗羽哲一愣,下意識去看他懷里的女人,這一看,頓時心驚肉跳不已。她渾身全是傷口,就連臉上都已看不出人樣來像是一個壞掉的木偶,了無聲息地蜷縮在弗羽王隼的懷里。
“救她。”弗羽王隼顫抖地抬起手攥住弗羽哲的手,力氣之大,弗羽哲都幾乎聽到了骨節發出的摩擦聲。
“我”他剛說出一個字。
“主人”忽然一道黑影瞬間閃來,作勢就要去搶人。
然而弗羽王隼瞬間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染霜,沒有焦距的眼瞳里似一只聞到血氣的孤狼“滾”
染霜怎么可能讓,拔出劍來就準備生搶。
弗羽哲趕忙攔在了兩人之間,轉身跟染霜低語了幾句。染霜在被下屬攔了幾下,又聽了弗羽哲的許諾,才作罷站在了一邊,但是那架勢絕對不會離開半步。
弗羽哲伸手去攙弗羽王隼,想要把他扶起,然而弗羽王隼仰著頭死死盯著他“救她。”
“求你”
弗羽哲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