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弗羽哲氣的渾身發抖。
墓幺幺只覺自己好似坐在一葉扁舟之上,四周情景紊亂嘈雜,飛馳似她船底頹波,遙風遞寒筱。她目光里,只望著對面的那個人。
所以她也這般做了,將所有外物置若罔聞,像是從船頭走到船尾那樣,走到他的面前。輕輕伸出手,可還沒有碰到他的臉,就被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撕扯住了她的胳膊,生生將她卡在了外面。
她并不在意,依然朝前伸出手指,那股看不見的力量像是一塊布滿了荊棘尖針的氣墻,隨著她的入侵,凜冽兇悍的攻擊一股腦朝她身上涌去,瞬間她的手指上就布滿了鮮血淋漓的傷口。
痛仿佛已從她身上被剝離,不見她表情任何的變化終于,她的手碰到了男人的臉頰。她捧起他的臉,靜靜地望著他,不見悲喜。
原來弗羽王隼你也會有如今狼狽的一天,原來灃尺大陸的神隼也有遲暮的一日。她忍不住嘲色,嘴角卻不能如愿的勾起笑來。
睫毛被血珠黏在一起,無力地垂落。他半睜著眼睛,瞳里曾鐫刻過她畢生所見最為狷狂的霸氣,被磨滅的只剩晦澀難言的陰雨。數條血痕撕開了他軒昂的面容,鏤成猙獰的死氣。
她屈膝半跪在地上,捧著他的臉,輕輕用額頭抵在他的額上,一字不發,沒有任何呼喚,沒有任何言語。
她仿佛在等。
等她那個本應翱于九霄,敢于天爭三分顏色的神隼,落在她身旁。
“唔”這時那個所謂的塔祖,總算注意到了這個他壓根沒有放在眼里的小丫頭片子,他說道,“哎呦這是誰家的小丫頭,有點意思嘿”
“那是誰”很顯然在場的有些剛出關的老家伙們,是不認識墓幺幺的。
而但凡認識她的還沒來得及說話的
已見她緩緩站起,抬起頭望著弗羽王隼頭頂那個小塔“在座各位,有我相識,更有我不相識既然如此,重新介紹一下好了。吾乃當今霸相汪若戟之女,霸相府貴子,墓幺幺。”
“還有一個身份我是你們弗羽家現任主母。”
“弗羽王隼之妻。”
她轉過臉來,笑容自她眉邊盛開,似暴雨凌虐,三月殘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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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古老家族,一般都會私設一些用來當眾處決的刑罰場所。大多數宗門都喜歡選擇高高在上的懸崖,一來顯眼公開聲勢浩大,二來天為幕更凸其天威重正。弗羽家也不例外,在賁臨鰲鷹堡不遠處的一座名為九疊山的至高險峰之上,盛名在外同時也很是神秘的刑罰臺十日枯,就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