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猛驟雨的荒唐靡靡之后,弗羽王隼輕輕地將她攬在了懷里,親著她的額頭,手指卻突然碰到她的后背。
墓幺幺瞬間繃緊了身體,毫不猶豫地推開了他,果斷從他懷里退開。
他起先一愣,隨即輕松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朝后一拽,毫不分說地將她按倒在床上,“你干什么”
“不準碰。”她抬起頭來,風花雪月還流連于頰邊未褪,梨花帶雨煙波入眉而瞳里已無半點銷骨柔情。
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可將剛才恣意歡場翻轉成刀劍嶙峋的戰場。她再次披上帶刺的尖銳盔甲,不給他留存許接近的余地。
弗羽王隼沉默了下去,忽然將她按入懷中“我不碰。”
“”她不語。
“你的過往,你不允許,我不會碰。”他輕輕地吻上她的額。
“嗯。”她低低應了,聲音柔軟了下來。
幾許荒唐色,恣意歡暢。
直到門外有人終于等不及了開始敲門
她才幡然將他從身上推下去。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墓幺幺捂著身子從床上走下,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穿衣服。
“那你什么時候再來看我”他慵懶地以拳撐面,半支著身子,單薄的絲被隱隱遮住他精赤的身體。他輕輕伸出手指勾她一縷發絲掠過鼻尖,“我還是病號呢,你要多多來哦。”
墓幺幺頗為冷淡或者說沒有好氣的把頭發拽出來,轉身扣上衣襟,高束的領口將一片春光遮掩了完全。
啪地一下她把手里的東西砸到他的臉上,有些咬牙切齒“你故意的是吧”
弗羽王隼抓起臉上襤褸破碎的里織,放在鼻尖曖昧的嗅著,抬眼笑得邪肆狂妄“回頭爵爺賠給你,下次記得多帶上兩套,也不至于這樣狼狽”
“滾”她兇狠地瞪他一眼,外頭聽敲門聲催的著急了,她無奈拽了拽領口,好在是她慣穿高襟的衣裙,全部把襟扣扣上之后,外面也看不出端倪。
她腿有些打顫地走到門口,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已恢復了平日里那種表情。轉頭看了弗羽王隼一眼,說道,“你小心一點,弗羽淳不會罷休的。”
“嗯。”他點了點頭,隨即把里織攥緊放在唇畔,親了一口,挑眉起,深瞳遍布情欲色氣。“我會好好想你的。”
天色已漸入晚暮,不自覺竟然已經這個時候了。
真是太胡鬧了,她暗暗后悔。
外房和會客廳內一個人也沒有,墓幺幺頓時有些感覺不大好了。看來還是有人聽到了動靜,把下人都遣散了。走到院內,弗羽哲迎著她走來,一點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而是非常平靜地說道“貴子,時候也不早了,我該送你回去了。”
“好。”她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感覺到輕松,但是她現在計較不了這么多了貼身的里織和褻衣讓弗羽王隼個王八蛋撕了個干干凈凈,眼下只是一套外裙貼身穿著,還一身濕粘別提多難受了。更何況現在她雙腿不住的發軟打顫,真的想掐死弗羽王隼的心都有了。
“墓貴子不大好受”弗羽哲察覺到她表情有些異樣,作勢要去攙她。
“我來。”忽然,一聲冰冷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她眼前一旋,就被人打橫騰空抱起。
墓幺幺一愣,抬眼就看見面具遮擋住了他全部的表情。四周還不只有弗羽家的人看著,這樣眾目睽睽讓男人抱著的確不大妥當,她開口道“染霜,放我下來。”
然而染霜不但沒有放開,反而加重了力氣,勾住她腿彎的手指力氣大道她被捏出痛感。“你是疏紅苑看管的犯人,沒有自由。”
她微微皺眉,已經不悅,所以聲音微寒“放開我。”
“不。”他冷冷地一個字,油鹽不進。
礙于弗羽哲在身邊,她不想惹那么多是非,又深知染霜的性子一旦執拗起來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于是默默不語,任他一路抱回了鸞瑤山莊。
回到內室,染霜那一路渾身冰冷的煞氣,把整個鸞瑤山莊的侍女們給嚇得紛紛退避三舍,不到內房,都退下去的干干凈凈。她剛扶著桌子站定了,就聽見身后的門啪嗒一下落上了門鎖,余光還瞥見起了一陣光暈。
她以為染霜一字不語就走了,一肚子納悶的火氣還沒發,正懊惱呢,就察覺到后背一陣冰冷。那種冰冷極為黑暗,不是殺氣,卻比殺氣還要危險上數倍。立時,她本能轉身就去擋
然而卻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