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藥吃了對不對”早已在房間里等候多時的弗羽哲,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墓幺幺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褪下外衫坐到了弗羽哲的對面,說道“我不會用生子這件事情來幫你弗羽家。”
“”弗羽哲一愣,隨即問道“墓貴子你什么意思”
“我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墓幺幺輕輕說道。
“什么”
“你讓我去和塔祖見上一面。”她說道。
“你要做什么”弗羽哲愣了下。
“無論我做什么,結果只要幫你解決眼前的家主之變就好了,對吧”她轉過身來看著弗羽哲,“家主之變結束之后,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
“我要見一個人。”
“可是你不能外出”
“我不出去,我讓你帶他來。”
弗羽哲并不知道墓幺幺到底和塔祖說了什么,甚至還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兩日后當弗羽淳氣急敗壞地沖到他面前,他才知道墓幺幺并沒有騙他。
“七弟,你會后悔的”弗羽淳用手指著弗羽哲,渾身顫抖,“是,此次你贏了。沒有了塔祖的支持,乙乙是不能當弗羽家的家主了但是你早晚會輸的更慘,弗羽家會輸的一敗涂地你把眼下的弗羽家還交給弗羽王隼,交給一個被霸相府貴子迷得七葷八素的男人就是要把我弗羽家推入了火坑你這是引狼入室那墓幺幺就是個蠱惑人心的妖女,她蠱惑了你,蠱惑了弗羽王隼,現在就連塔祖也被她蠱惑”
“你快點醒醒吧那是霸相府的貴子那是汪若戟的女兒你把我們弗羽家,親手交到了自己的敵人手里”弗羽淳一把掀了桌子,桌上的茶具登時碎了一地。他站起身來,冷森地盯著弗羽哲,笑容更加陰冷“你好好記著今天吧,弗羽哲,今天,就是你把我弗羽家葬送的開始”
看著弗羽淳離開的背影,原本以為解決了眼下的家主之變會稍微輕松一些,可實際上弗羽哲的心里反而沉沉的發堵。
墓幺幺啊墓幺幺,你到底做了什么
夜深,墓幺幺看著眼前的白色蠕蟲,輕輕點了一下,那蠕蟲里吐出一顆圓潤的珠子。珠子吐出一副影像來
立于亭子里的頎長男人,一席越溪長衫,容姿似九天之下沐月的的白罌粟。鬢邊星點白玳似云下龍鱗,漸隱華光點綴出白色雙翼的圖騰,一路展翼到他雙眼睫下。隨他顧盼回眸,柔潤如貝珠的面容更不可言說的勾魂玉潔。他側眸,笑道“好久不見,聽說得虧了你,夜曇海眼下熱鬧至極。”
“囚野夫,幫我從弗羽家逃走。”墓幺幺相當直接的說道。
“逃”囚野夫似有些疑惑,“你和那弗羽家大爵爺已定下媒妁,怎就要逃了呢”
她揚起手腕,露出上面的鐵環。
“唔。”囚野夫掃過她的手腕,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夕生果然對你出手了”
“果然”她敏銳地捕捉到這個修飾詞。
囚野夫并不意外她的敏感,出神地把玩著手里的一件小物件,“夕生的陣法的確精妙高深,舉世也難破。不過我不是不可以幫你解決下”
“條件”她問道。
“條件嗎,很簡單。”零星月光落于他淺靜的眼底,似蝴蝶在花下收起了翅膀。“你準備什么時候殺了藺雀歌。”
“”墓幺幺稍稍一愣。
“應予煌要求你毀掉藺雀歌,你忘記了嗎”
“沒有。”她答。
“那是她給你扔的橄欖枝你應該明白。這是你加入凈博羅的唯一辦法,可你卻始終沒有下手。”他稍稍歪了下腦袋,“相信對你而言,不難找到機會吧可這么久了,你依然沒有動手。”
他輕輕柔柔地笑了“難道你不忍下手是覺得她無辜,還是覺得在她身上,看見了曾經的你”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