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弗羽哲的大半酒意頓時清醒,表情一下變得很是難看。“你喝醉了”
弗羽王隼的視線幽幽從酒杯里抬起,他盯著弗羽哲,“你看我像喝醉了嗎”
“你在開什么玩笑”弗羽哲猛然把酒樽放在了桌子上,“弗羽淳他背后就是長公主在操控,是長公主想讓弗羽淳當我弗羽家的家主,是長公主想控制我弗羽家,你比誰都清楚現在,你告訴我,你要去選長公主那我們廢這些功夫把弗羽淳趕出去還有什么意義我看你是瘋了”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明顯弗羽哲氣的夠嗆,半天緩和了口氣說道“王隼,眼下雖然度過一個難關,但是你也明白,我弗羽家的情勢并沒有好轉多少。在這個魚龍混雜的情境之下,對于我弗羽家來說,最最下策就是提前站隊。”
“我弗羽家是商人,商人唯利是圖。在這場戰爭里,我們應該追逐最大的利益才對。弗羽淳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長公主有來救他嗎,沒有。為什么因為不值得。長公主,十三公主,圣帝,他們才是執棋者,一旦你選擇了,我們就成了他們用來廝殺的卒兵。他們拼的,不是自己,是我們。”
“七百年前為月族拼殺的那些人那些家族,還有幾個好好的活著的還有幾個能像我弗羽家如此壯大的那些為他們浴血廝殺的人,圣帝除了給他們一塊碑,還給了什么”
“圣帝那馭月王座下,不只有他敵人的尸骨,更多的是他的摯友忠臣。”
“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選錯了還能重新選。我們不需要去為他們雪中送炭,我們只要能做到錦上添花就足以自保,就像七百年前一樣。”弗羽哲攥住了酒杯,仰頭喝盡。
“七叔,你說的沒錯。作為長公主的卒兵,被犧牲被放棄是自然。”弗羽王隼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枚白色金屬徽章推到了弗羽哲的面前,華麗的盤飾之中,鏤了一只渾身璞玉般的白龜。“我怎么可能為他們當馬前卒手中劍我要當的,是他們背后的黃雀。”
“你”弗羽哲愣怔地看著面前的徽章,表情很是難看,“你竟然加入了凈博羅你這樣和弗羽淳有什么區別”
“不。”弗羽王隼掀起眼簾。“是我買下了凈博羅。”
“你你你說什么”砰地一下,弗羽哲的椅子倒了下去,他錯愕地扶著桌子站定了,表情蒼白至極,“王隼,你別胡鬧。”
“準確的說,我買下了凈博羅絕大部分的產業。”弗羽王隼端起酒杯輕輕喝了大半,“自古打仗,都是用錢打仗。她長公主哦不,白王,凈博羅的產業的巨額利潤,也不過是用來招兵買馬,用來為打仗做準備。有我這樣豪爽的投資人,她怎么可能拒絕得了我更何況,有了我的資金支持,凈博羅的利潤可以翻個幾倍不成問題,我弗羽家的投資,也會得到數倍的收益。”
弗羽哲聲音異常的顫抖。“凈博羅的產業那是什么產業那喪盡天良的買賣,你也敢做”
“七叔,你也說了,我弗羽家是商人,唯利是圖。有錢不賺王八蛋,對吧”弗羽王隼平靜地喝完酒杯里所有的殘酒,“這場戰爭長公主若贏了,我們贏了錢也贏了權勢。長公主若輸了,凈博羅就姓我弗羽。不論輸贏,我弗羽家都會成為最大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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