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的表情莫名地難掩一些五味雜陳。
“所以,你說的十三公主安排的那個殺手,應該是紅昭郡主吧。”狐玉瑯的表情稍稍有些復雜,“我并不了解紅昭郡主,但是紅昭郡主愛慕弗羽家大爵爺這個事情,倒是有所耳聞的。”
“如果是紅昭郡主,十三公主大概根本不用去招安她,只要在她耳旁煽風點火,就可以引起她對藺貴子的殺念了。”狐玉瑯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了看墓幺幺。“看你這表情,看來我說對了,不過我還是真沒想到竟是紅昭。”
“十三公主這手牌打的真是好。”他搖了搖頭。“紅昭郡主背后的淳安府和藺貴子的臨仙門,千百年來私下里關系極不一般。而十三公主只需要利用紅昭郡主的嫉妒心,將這件暗殺變成女人爭寵的宮闈戲碼,天經地義,光明正大。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也找到了最好的替罪羊。不但如此,臨仙門和淳安府也會反目成仇,這兩個一直在游移不定態度不明不站隊的門派,最好為此大戰一場,漁翁之利賺得盆帛豐盈。”
“世人還以為十三公主是個繡花枕頭,可怎么可能呢她是圣帝的女兒,圣帝活下來的女兒。”狐玉瑯的表情更加深不可測,言語里也透露著些許深奧的隱晦含義。他抬眉望來,已游刃有余的淡然。“謝謝珊珊了。”
“瑾云哥哥是準備殺紅昭嗎”墓幺幺忽然問道。
“當然不是。”狐玉瑯低聲笑了起來,“我沒有足夠信任的殺手可以做這件事情,也沒有足夠好的替罪羊。更何況,殺掉紅昭郡主又不是一勞永逸之法,十三公主只要仍有殺心,藺貴子就不能安全。”
“那就解決掉十三公主的殺心就好了。”墓幺幺忽一撫掌,脆生生地說道。
“”狐玉瑯愣了下,“這”
“難道不是嗎,讓十三公主沒有殺藺雀歌的理由不就好了”她旦旦地眨著眼睛。
“是這個道理不假,但是”狐玉瑯苦笑了一下,“可是十三公主一定會殺藺雀歌的。”
“看來瑾云哥哥還是不愿意救藺雀歌了,你要是想救她,哪里有那么多一定或者必然”她干脆而不留任何余地。
狐玉瑯怔然了許久,忽打了個響指,手指邊亮起了一陣符文的亮光。四周的一切瞬間變得模糊不堪,仿佛他們兩個人所處在一個巨大無形的氣泡里,與外界隔離開來。
“你這是”墓幺幺面上疑惑地看著他,手里默默地掐了一絲生滅力在中高度戒備著。
“珊珊。”狐玉瑯抬手攥起她的手指,看著她的眼睛,“你信我嗎”
不等墓幺幺回答,他已經握緊她的雙手抵在下頜,輕輕地吻著“我信你。”
“雖然我對你一無所知,雖然囚虞上根本不讓我接近你。但是不管你怎么想,我莫名其妙地,信你。”他輕輕抬起睫來,眼中有柔情千重,似春歸雪融。“不顧一切的信你。”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