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沒有說話,繼續慢悠悠地寫著字。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計劃來,接下來的也便順理成章了。十三公主暴怒之下,沒有人敢為紅昭郡主求情。弗羽王隼等的機會也來了,下手又狠又準,干脆利索地把之前紅昭陷害墓幺幺的事情也一并算起了賬。
要不是向因主簿聲淚俱下地力保紅昭郡主,十三公主才忍住沒有直接將紅昭燒成焦炭的沖動。但是不論淳安府在弗羽家打什么算盤,這下都徹底報廢了。不得不說,還要感謝紅昭陷害自己一事,不然怎么如此心安理得的拿她當替罪羊一報還一報,何其公平有理。
最重要的是藺雀歌重傷,身邊暗中保護她的那些侍衛們,包括那些異陸的神秘人,也都被一一逼出,或死或傷。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主人心情很好呀”靈山扶著桌子角踮起腳尖,想要夠桌子上的毛筆。
“那還不是要謝謝我家靈山的功勞。”她手指戳在靈山的額頭上。
“那是主人的計謀好,把那些樞星臺的神棍們先騙走了我才有機會偷偷潛到他們那邊,把扇子吞掉偷出來再送到紅昭房間里去。而且,還留下藺雀歌的氣息和東西主人真是太奸詐了。誰讓那個紅昭不安好心陷害主人的,活該。”靈山嘿嘿笑了,忽然垂下睫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惜那把扇子,在我肚子里的時候,一直在叫您,您聽見了嗎”
“”墓幺幺臉色稍稍一凝,隨即提筆繼續蘸墨,落下紙去。“怎么可能聽不見呢。”
這日里。
墓幺幺難得心情很好的樣子,交代了侍女給自己化上一個素淡的妝容。重粉掐銀胥,遮住了眼角的蛇紋,描出了一枝白梨花。淺睫,淡金淡粉眼影,珠光迷離地將有些細長的鳳眼畫出杏眼的澄澈水汪。唇施以春桃淡朱,兩頰不著胭脂,只用唇彩色膏輕微那么一掃,就以許蘇美。
更讓人詫異地是,素來喜歡穿黑色衣服的她,今日里竟然選了一件白色輕薄的百絲裹裙,上身覆淺金鵝黃輕鸞瑤紗,步步走出,身姿婉約淺靜。
與其說耳目一新,倒不如說讓人驚愕。
“”比如眼下里的染霜。
從他打開門看到眼前的墓幺幺,就愣住了,差不多很久很久。
“扇”他張開嘴,一個字就已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墓幺幺并不像從前不喜的樣子,反而柔和抿起唇來,眼睫垂下的淺金珠光落在眼角的白梨花上,像是許多許多年前陽光灑落在后山那片雪白的梨花林里。
“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他更加手足無措,言語說出就后悔自己好像就在逐客。
她將手里挽著的精致提籃朝上一提,偷偷四下望了兩下,將上面鋪著的一層花瓣掃開一些,隨即狡黠地掀起眼睛仰著看他“王師傅他們看我太嚴了憋死了,我來找你避避難。”
三更送上。
聽說你們說我最近不勤奮。
哼哼,勤奮一下給你們看看。
愛你們
所以染霜也是我真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