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或許是錯覺,藺雀歌的表情好像有些莫名的悲傷。“大概一百多年前,長公主下嫁衡國一個凡人窮苦書生戚淵。戚淵本是家徒四壁默默無聞的一個落魄書生,然卻在蟾桂宮千株桂樹下做千首詩求愛與長公主,每一首都被稱為絕唱,被稱為千桂詩。舉世皆驚世間還有如此大才之人,當任瓏翰苑執尹茅直齋評價其人其詩千古難逢天下第一才子。圣帝于是應允了此門婚事,長公主與戚淵喜結連理,普天同慶,在民間傳成一段神仙眷侶之佳話。”
墓幺幺微微蹙眉,她依稀似乎聽得過這件事情,但是牧畫扇那時真心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也只是依稀有些印象罷了。
“成為了駙馬的戚淵鯉魚躍龍門,飛黃騰達不說,在長公主的扶持之下,更是顯露出了驚人的別的天賦”藺雀歌神色有些慨然。
“什么”
“治國。”藺雀歌吐出兩個字來。
“”墓幺幺的表情微微有些迷茫。
“因為長公主的引導和支持,戚淵在朝野之中一路順風順水,如魚得水。他的一些治國理念非常新穎和超前,并且在長公主的勢力擁護之下,在民間推廣得風生水起。之前長公主的派系里,大部分都是主戰的幾個將軍武夫。而戚淵的出現,將朝堂之上那些文人,以及一些凡人的勢力統統都吸收到了麾下。他天生就是一個權術家,也天生是一個上位者。”
“直到。”藺雀歌掀起眼簾,“他坐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隆國相爺,戚相。”
二更。
“你之前說過留下你,我生死便在你。你有足夠的時間直接殺了我,可是你卻選擇坐了下來。”藺雀歌視線幽幽落在了墓幺幺手上的儲物戒指。“你是一直在試探我,還是一直在揣摩觀察我,還是說,你要親自來確定一下三位皇權候選人里,是否可以選擇我。”
“”墓幺幺沉默了許久,忽笑了起來,表情不無贊嘆之色。“十九公主臥薪藏膽這么些年,大隱隱于市而不發,慧心明智到叫人不寒而栗。”
“謬贊。”藺雀歌溫柔一笑。“所以,墓貴子今天還有什么要拿給我看的可以盡管拿出來了。”
“唔”墓幺幺稍稍一沉吟,儲物戒指一閃,變出了剛剛那顆吸引過藺雀歌注意力的影石。
“”藺雀歌伸出手正要去拿。
“十九殿下。”墓幺幺忽握住了戒指,掀起眼簾望著藺雀歌。“所以長公主和霸相府之前的往事,你還沒有告訴我。只有知道了這個,我才會給你看我真正的誠意和目的。”
“”藺雀歌沒有說話。
“十九殿下。”墓幺幺嘆了口氣。“你之前猜的沒錯,但是我不是主動要殺你來投誠而是被迫。是長公主要殺我來殺你,所以,你還要繼續替長公主隱瞞下去嗎”
“長公主嗎。”藺雀歌手微微攥緊,抿緊了嘴唇,貝齒隱隱在粉嫩的唇珠上壓下狠狠的牙印。“論陰謀陽謀,誰能比得過我長姐。其實我大概也猜到了比起長公主,十三公主更喜歡直接兇殘一些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