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沉思,這個功法他好像在哪里聽過,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聽過。
“放開我你這下賤人類骯臟的手居然敢碰觸吾輩高貴的身體”那小章魚被墓幺幺攥在手里,憤怒地揮舞著六只長著小魚頭的觸手。
“這是繆煞”狐玉瑯很快就意識到個問題。
“沒錯。”她用手指頭彈了那章魚腦袋一下,痛得它六個魚頭都在跟著捂腦袋,看起來竟有些可愛。“驚蟄九變第二變的雷縛,據說原本是用來捉妖的,可我倒是沒想到,剛好克制住了它。它好像就相當于繆煞的內丹還是元嬰”
“吾輩就是繆煞繆煞將軍”它憤怒的叫囂道。
“這個將軍有點意思。”狐玉瑯用神識掃了它一遍,“把它給我,我大概能弄懂他的秘密,說不定還能有別的收獲”
墓幺幺毫不猶豫地將繆煞遞給了他,收了鐮刀坐了下去,她閉目道“驚蟄九變很耗化力,我需要調息一刻鐘。”
“足夠了。”他笑了笑。
墓幺幺從某一方面還是很佩服狐玉瑯的,她從入定中蘇醒過來,也不由地一怔。剛才還對他們敵對萬分的繆煞,現在正乖巧地漂在狐玉瑯的身旁,連聲音都畢恭畢敬的“主子大人。”
“你干了什么”她有些好奇了。
狐玉瑯微微一笑,只是垂目掃過繆煞一眼,繆煞就渾身一冷顫,“沒什么。多虧了他,我們現在可以輕松上到帥塔之上了。”
荒人將軍,按照狐玉瑯所知有關情報,實力與七化大宗相差無幾。之前他曾與一個荒人將軍有接觸,雖未直接迎戰,但是憑借預估與他來說,也是非常難纏的對手。眼下的情景不容他們戀戰,就算憑借囚虞上的符咒加成,也無法預估會不會有更多更兇悍的荒人出現。
現在的境地與他們極其不利,可好在上面還有一座御尺橋的大陣在。于瞬間,狐玉瑯就確定現在上策就拼盡全力逃開這些荒人的圍攻盡快趕到海面上。想到這里,他手中夜鶴惜雪刃一個翻轉攥緊,轉手就要去抓身旁的少女。
然而卻落空了,他下意識轉過頭去看,此時映入眼中的畫面便是她不知何時已經沖出半屈膝蹲下,右手巨鐮壓低橫于胸前,他心里頓時一個咯噔,還沒來及阻止
轟隆霹啪裹挾著巨大雷霆之力的兩道巨大彎月形的化力之光交叉著飛了出去,所過之處,血浪滔天,斷肢飛舞。
那繆煞將軍雖并未料到墓幺幺會毫無征兆地就出手,但數條章魚爪鋪展開來,霖霖藍光亮起數個盾牌一樣的罩子,被擊飛了數十米之后,還是攔住了這兩道攻擊
毫發無傷。
狐玉瑯神識掃過,蹙眉道“不能強攻,我們必須立刻就走。”
“誰要強攻了”墓幺幺不但沒有收起鐮刀,反而將鐮刀在手里轉了兩圈,數道半月攻擊再次攻出,不過比之前的攻擊還要兇悍強猛,“你沒發現嗎不殺了這個繆煞,我們根本走不了。”
狐玉瑯一愣,心里涌起不妙之感察覺到自己似乎漏了什么,仰頭看去果然,在他們頭頂不知何時籠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是一個將近百米之大的恐怖章魚巨怪,正在悄無聲息地從上而下用數條巨大的觸手包圍著他們。
“這是他的本體”他頓時看明白了,“這個繆煞竟然已經可以淬煉分身”
“沒錯。”墓幺幺點了點頭,“上面那個才是本體,而且他似乎可以在神識之下隱藏氣息,所以你才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對你來說,他可以說是會隱身也不為過了。”
“荒人之中竟然還有這種異能”狐玉瑯不由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