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一口氣差點沒憋住,“咬你大爺”
“不行,只能咬我。”
“滾你的”
“行,你不哭就行。”弗羽王隼單手捧著她的臉,拭去她還未干的眼淚。他有厚繭的拇指有些扎人,可讓她感到的只有異常的溫柔。
墓幺幺趴在他的胸口,像是一只小貓那樣窩成一團縮在他寬厚的懷抱里。他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唇親昵的蹭著她的額。很久未感受過的寧靜使得兩人都默然,不語。
“那個。”她先開口,有些遲疑。
“嗯”
“你是這世上最聰明的幾個人之一,我相信你買下凈博羅也好還是你后面所說的這些話也好都有自己的分寸。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她抬起頭來,第一次這么主動地伸出手捧著他的臉。
他輕輕攥住她的手,溫柔笑道“你說。”
“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你要先保全自己。”她目光如炬,堅定而根本不由他再多說一句去辯說。
“好。”
“你記好了,你答應過我了。”她說道,“如果你違約了,我絕不會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和你講話。”
“好。”他笑容里更寵溺了,忍不住揉了揉她腦袋。
今天家人過生日,只能先一更啦。
愛你們
“你今天每一句話都足夠你弗羽家滅族你懂嗎你是弗羽家的家主,你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你應該清楚的知道,你今天所說的這些話意味著什么你難道想憑你自己的力量,甚至不惜犧牲整個弗羽家去抵抗月族違逆圣帝”墓幺幺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多么的單薄而無力,她只是想反駁這個男人,想無視他此時眸間毫不掩飾的長情。
“沒錯,我是唯利是圖的商人,是弗羽家的家主。但是與此同時,你得先弄清楚一件事。”弗羽王隼指背掠過她眼角得蛇紋,柔情而淡緩。“我還是你墓幺幺的男人。”
她再次怔然無語。
“作為家里頭對外主事兒的男人,爵爺我怎么可能讓我家寶貝媳婦自個兒走上這么一條路”他低眉注視著她笑起,睫垂也掩不去他眸間獵獵的凜意,“刀山火海,我得先給你走出條道來,不能硌傷了你的腳。尸山血海,我得先幫你蹚過去,不能臟了你的手。”
他此時神態里蘊了多少滔天殺意,眉下唇畔就有多少柔情蜜意。
“”
這大約是墓幺幺聽過最不講道理最霸道的的情話。
這是她這些年月里聽到過致命的情話。
他一番話語,似一枚兇猛霸烈的神箭,刺穿她這么些年層層累積而起的盔甲城墻,卸她一身武器于無形,正正命中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無懈可擊的心底。
山月不知心底事。
就連她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就連她自己都絕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會感受到這樣一種情緒。
就好像
第一次見到那個人。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時,是弗羽王隼無措地伸出手來,慌忙用手指去擦她眼角。
“你別哭啊,你哭什么啊你怎么還哭了呢,就算是感動也不至于哭吧哎哎你怎么還越哭越厲害了呢,別哭了唄哎我的天”
弗羽王隼也會有今天這樣狼狽到手足無措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