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成為龍襄軍統領的怎么變成了弗羽王隼他為什么要上御尺橋”
“等下。”囚野夫懶洋洋掀起眼來,似剛剛醒盹的貓。“你仿佛忘記了件事情,從頭至尾,這只是你自己的計劃,我沒有說過同意。”
“”墓幺幺顯然沒想到囚野夫此時會直接撂挑子,她愣了一下,“可你也沒有反對。”
“沒錯。”他點了點頭,“這個計劃里,我只有兩個要求。一,管忠不能死。二,咒印不能丟。所以,我為什么要反對”他眸間清輝微微流轉,“自然,我沒有要同意其他要求的理由。所以,誰上橋,誰當統領,我不在乎。”
“弗羽王隼上橋不就影響了計劃那內奸怎么讓他自露馬腳,怎么自然而然不的除掉同時,還能讓長公主不起疑心”
“呵。”囚野夫看著墓幺幺笑得有些玩味,許久才說道,“堂堂定寰爵灃尺大陸大爵爺,若連個內奸都查不到的話,也太有失其名。內奸一除,管忠和咒印自然會回到龍襄軍,在定寰爵的保護下,那是更加安安全全的穩妥至極。
聽到這些話,墓幺幺一怔,半天說道“是你是你跟圣帝舉薦,讓弗羽王隼去統領龍襄軍的,也是你讓弗羽王隼去當這個五軍統帥的”
“弗羽家一千八百多年都在鎮守這夜曇海疆,誰能比他們更了解荒人大爵爺英名蓋世,承逐裔帝血,修為無雙,五軍統帥,舍他其誰”
“你難道不知道御尺橋現在什么情況托我們的福,荒人以為管忠死了,咒印丟了,已經集結好了大軍,隨時都可能沖上御尺橋。雖然御尺橋防御法陣還在,咒印不破就不會打開大陣,但是,誰能保證那防御大陣能撐多久誰又能知道荒人到底有多少大軍不知道是哪個不長腦子的莽夫王八蛋,把龍襄軍的帥塔建在夜曇海的正中央。如果荒人大軍沖橋,帥塔首當其沖”
囚野夫笑容更加難以捉摸,面對墓幺幺明顯壓抑不住的火氣,他倒是不急不緩“那帥塔,是我朋友建的。據他所說,這樣才能顯示出我們對荒人的鄙夷和挑釁。但我不否認,他的確是個莽夫。”
“”
“不過,你總算說出了心里話。”他撐起臉頰,看著墓幺幺,“你不過是擔心弗羽王隼罷了。”
“”墓幺幺咬著嘴唇,沒說話。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囚野夫眼角稍稍挑了一下,很快就平淡了下去。“大爵爺是怎樣的人物,你應該比我清楚。”
“放心吧。”他笑了笑。“等他把內奸殺了,我就讓管忠帶著咒印回去,保證你的大爵爺半根汗毛也不會掉。”
不等墓幺幺解釋,囚野夫已經單方面關了鏡蟲。
關了鏡蟲之后,他瞇著眼睛想了想,說道“召小王爺進來。”
“虞上。”
“小王爺,最近的事情辦得不錯,所以我賞你個禮。”囚野夫的表情很淡。
狐玉瑯垂手而立,神態恭敬。
“墓幺幺最近幾日一定會離開弗羽家上御尺橋。弗羽家固若金湯,你天狐族不好下手,可夜曇郡就很亂了。更別說那御尺橋,現在那應該是整個灃尺大陸最危險的地方了。”
“”狐玉瑯一怔,抬起頭來,眉目發冷。“可是虞上還說過,要我以大局為重。”
“誰告訴你現在殺了她就不是以大局為重了。”囚野夫眉眼彎了起來。“之前讓她活著是以大局為重,現在讓她死,也是以大局為重。”
狐玉瑯許久恭敬鞠躬,垂下頭去,頸上青筋微露。“天狐族不忘虞上大恩”
就在狐玉瑯準備轉身退開的時候,囚野夫突然說道“哦對了,聽說,墓幺幺挺喜歡那弗羽王隼。別忘記替我向韜光谷的少主帶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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