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嘩然
詭異的氣氛開始不止在龍襄軍其中蔓延。
就連梼杌衛也有了一點騷動。
為了墓幺幺,弗羽王隼殺了哈端王子的兒子,于是這哈端王子來報仇來了
那么
龍襄軍和梼杌衛絕大多數并不知情的將士們,面面相覷,突然不明白的一些事情豁然開朗為什么圣帝派了這么多精銳部隊,來支援的只有和弗羽家不和睦甚至傳言水火不容的霸相府梼杌衛
一切仿佛有了合理的理由。
而恐懼和不安,則更有了合理的怨憤出口。
哈端王子也并沒有人類所想象荒人應該有的愚鈍,他像是一個禍害人心的惡魔,嗅到了恐懼和不安的味道,繼續蠱惑播種“我的承諾還作數,現在你們不要抵抗,主動交出弗羽王隼和我決一死戰,我絕不會碰你們任何人一根汗毛我只要弗羽王隼”
“這荒人說的好像是真的。”
“不然梼杌衛為什么會來”
“弗羽王隼和墓幺幺的那點事,誰不知道”
“如果弗羽王隼不出去,就算大陣不破能少一個強敵是一個吧”
“我不想和這樣的怪物戰斗。”
“我也不想”
當然,這些竊竊的神識交流起初是極少數人之間流通。
大多數的龍襄軍將士們是堅守著忠誠的底線,極力反對和拒絕聽從。
“可弗羽王隼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統領。”
“你們不覺得弗羽王隼空降到龍襄軍的時機太巧合了嗎”
“我們的統領難道不是只應該有管大將軍一個人嗎”
“管將軍怎么死的”
“和弗羽王隼真的無關嗎”
不知何時,這些流通在龍襄軍將士們之間的神識交流,夾雜了一種如此聲音。沒人聽得出這個神識是誰的,但是這些話比起剛才那些不安的種子,卻像是一顆星火,將此時龍襄軍所有的負面情緒瞬間燎原。
站在帥塔之上的將軍們,自然而然也察覺到這樣的神識交流。
他們雖然立刻釋放出可怕的威壓,對這些神識進行了封鎖,但是數以萬計的軍隊士兵里,眼下這種時刻去找一個人,無疑是浪費時間和引起進一步的軍心動亂。
還未交鋒,軍心已難穩。
一眾將軍們心急如焚,可他們的總帥卻依然無動于衷,安然如故,甚至嘴角還有淡淡的笑意。
房澤忍不住心里嘀咕起來,難道,這弗羽王隼還有什么未交的底牌,所以才如此鎮定可眼下軍心才是最重要的,他一拱手就要開口
弗羽王隼卻先他一步張開了嘴。
“我乏得很,先去休息了。”
“總帥”
眾人皆目瞪口呆。
眼睜睜地看著弗羽王隼就真的轉過身去,領著兩只鷹王朝帥塔的房間內走去。
“總帥,那將士們怎么辦”眾人趕忙來攔。
“總帥,您這樣,將士們會更加不安的”
“總帥,您三思啊”
“總帥,您難道看不出來軍心要亂嗎”眼看弗羽王隼根本置若罔聞,從角落里突然傳出一聲冷呵。
“若您今日真甩下我們龍襄軍一眾將士于不顧,到時誰還服您一分這和荒人的仗,還未打,我們就已經輸了”
大家回過神來看向聲音的來源,竟然是一向沉穩的鈕福海。眾人都很吃驚,少見鈕福海這樣兇狠的樣子。
只見他越過眾人徑直向前,攔在了弗羽王隼的面前,“總帥,有一句逾越的話我深知絕不該講,可我今日一定要說在前頭亂軍心者,當誅。”
一片大駭。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不約而同地看向弗羽王隼。
可弗羽王隼笑容未減,表情未動,只是眉梢輕輕一蹙,更是不怒自威“無錯。亂軍心者,其罪當誅,當連九族,當行酷刑,當分尸獸食。”
“總帥既然如此知明,那為何還要與此時棄我龍襄軍于不顧”鈕福海也依然咄咄逼人,氣勢上竟然不虛弗羽王隼多少。“那哈端明顯是來禍我軍心的,且不說他到底與您是否有私怨,您都應該站出來穩定軍心還是說在總帥心里,根本就沒把我龍襄軍的將士們放在眼里,如那哈端所言,您就是拿我們龍襄軍當擋箭牌用還是用我龍襄軍去在您的如意算盤上當那個四兩撥千斤的馬前卒您身為總帥,大敵臨陣,不身先士卒,不應陣不叫陣亦不為我將士們鼓陣,難道不是亂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