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肅雪是打心眼里佩服眼前自家貴子了。
實打實的大寫的牛逼。
這都什么時候了,四周打的水深火熱,她一樣躺在椅子上四腳朝天的喝著冰酒吃著冰果子,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不一會的功夫,那小呼嚕聲都打起來了。
“又半個時辰了,貴子。”羌措前來稟道,“吃了虧,這些荒人一時也不敢上橋了。嵬雍軍還是沒有開門”
“是嗎。”墓幺幺也不掀開臉上蓋著的葉子,“去,換上第二條橫幅。”
“是。”
“報那梼杌衛有動靜了”
“什么快說,是不是被荒人給殺了不少那囂張的小死妮子呢是不是現在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知道錯了來求我們了可算讓我能清凈清凈了”貝中杰說道。
“這,沒有。”那令官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午頭太陽太烈,那荒人都沒幾個上橋的了。那墓幺幺還是躺在椅子上睡覺喝酒,就是換了條橫幅。”
“什么”
“這”那令官遲疑了,靈光一現,“我的修為不夠,看不大清楚。不如諸位將軍還是親自去看”
一看不當緊。
剛才貝中杰氣的胡子直抖,這次好了,胡子不抖了,手腳都抖了。
那幅字是這樣的
“人間自有真情在,吾等又來送溫暖。
地支戰垛百米厚,臉皮城門各一半。
千年神龜萬金甲,不及嵬雍縮頭功。
好言好語在此侯,三問將軍門開否”
“這叫好言好語罵我臉皮厚比城墻,罵我嵬雍千年縮頭烏龜”貝中杰將軍的白胡子都稀顫,“汪若戟那混球我就看不慣的緊,他女兒也是一個不要臉的德行”
“且隨她去。”兮風仍是淡然。“小孩子心性,嘴上逞能爾爾,貝老爺子就莫要與這樣的孩子置氣了。”
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一些。
打油詩寫的不錯,卻并沒有提起他絲毫的興趣。
墓幺幺打油詩是寫的上癮了。
短短兩個時辰里,她寫了八首打油詩。
直到最后一首,烏肅雪不得不有些著急了,眼下天色已瀕黑,他們拖的時間太久了都知道荒人夜里數量會翻倍的來,攻勢也會遠遠猛如白天,所以不得不上前準備再次勸誡。就算胡鬧,也該玩到頭了吧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墓幺幺寫完最后一筆,并沒有遞給一旁的士兵,而是自己隨手拿起那詩,徑直朝前著地支門的方向走去。身后的梼杌衛們反應也是相當迅速,快速列陣地跟在她的身后走來。
“息烽將軍,最后這首詩,我親自來送給你。”她望著遠處那戰垛模糊的身影,雖然知道自己聲音并不大,可她萬分確定兮風絕對能聽見。
她話音落下,手一揚,從她手心里凝聚出一把生滅力幻化成的黑色長弓來,模樣長得倒是有些像弗羽王隼家的明王箭。一柄銀箭凝聚于弓弦之上,前方戳著她寫的打油詩。
她微微一笑,瞇著眼睛看著兮風。
一箭長出。
那離弦之箭猶如蛟龍,后勢強猛,從她這樣低矮的地勢,仰射而出,可非但沒有任何弱化,反而氣勢如長虹。黑光與銀光交匯而出,速度激射,以至于空氣中都發出一連串劇烈的音爆
戰垛之上,眾人面色皆是一變,一旁的護衛也趕忙上前攔在兮風面前欲保護與他。
可是兮風眼睛都未眨,見那光箭前來,只是輕輕抬起手指。
那眼看就要射穿他眉心的光箭,就正正停在了他的眼前,如同一陣颶風那樣迅猛吹開他額前的發,依然威勢未褪分毫。
他并不在意,任憑強風長吹。
光箭終于消弭。
那一張紙也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非常俊逸的伐兵隸,剛勁有力,欲穿紙背的強勢,沒有半點女兒家的柔情似水。
這一次的打油詩和之前的玩鬧一樣的完全不同。
“定海門前別嬌娥,問吾良人幾時歸。
地支門外見將軍,九閉城門良人誰
蟾桂宮外午門前,日后哪位無頭鬼
吾在此處侯將軍,城內可有軟轎配”
末尾還有一句小小的白話詞“息烽將軍,希望您抬轎的速度和您翻臉的速度一樣快,十三公主可沒有太多時間了霸相府,墓幺幺,敬上。”
二更。
打油詩怎么樣
哈哈哈哈我幺幺就是這樣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