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尺橋上的行動很是方便,白韞玉利用一個又一個的心魔,逐漸接近了梼杌衛的核心。并且成功地用心魔吞噬了梼杌衛的一個參事錢庸,占據了他的軀殼。
這是最后一步。
只要錢庸和墓幺幺待在一起時間夠長,他就可以引動墓幺幺的心魔。
于是墓幺幺提出天乾門奇襲的計劃時,他第一個站了出來,要同她一起下到海面之下。一路上,他見到了這個女人的瘋狂和無畏,為了引動她的心魔,他甚至還主動拉近著兩人的關系。
但是
可是這一路來。
這個女人身上。
仿佛有一種近乎于蠱毒的火焰。
能把人變成飛蛾的火焰。
所以當察覺匕勒那致命一擊時。
白韞玉自己也不能解釋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明明是應該取她性命。
明明沒有記憶,明明沒有任何關于這個女人的記憶。
他不是玉兒。
他不應該為保護她而奮不顧身。
但是,但是
他像個飛蛾,撲上了那團火焰。
近乎本能。
醒過來的白韞玉安慰自己,這是一時失手。
而那日,他再一次欺騙了狐玉瑯。在那個陣眼上,他輕而易舉的引動了墓幺幺的心魔,一切都完美的遵循了計劃。所以,一直處于優勢的她忽然變成了劣勢,被那些荒人打倒在地。
那個班聳不停地侮辱她,還說要把她變成該死的荒人的巢穴。
白韞玉那時仿佛聽見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將墓幺幺抱在了懷里。他對那個荒人的憤怒和厭憎超乎了他的想象,遠遠超過了狐玉瑯跟他達成的協議的重要性。所以他逼著狐玉瑯不得不殺了那些荒人,而帶著她回來之后,冷靜下來之后。
他再次魔怔了。
他再次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就算能騙過狐玉瑯,他騙不過自己。
白韞玉捫心自問,為什么要救她救她就算了,為什么要祛除她的心魔真的是怕弗羽王隼察覺不是的,他對自己的秘法很有信心。
那么,為什么
要怎么騙過自己
不不,怎么能說騙要怎么跟自己解釋自己的行為
答案是。
沒有。
解釋不了。
白韞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
就和現在一樣。
他一直都是一個局外人,一個第三者。
看著自己一路以來的匆匆過往,冷靜而理智的,解釋不了,插不上手,也改變不了。
在他沒有記憶沒有感情的骨血里,有種他沒法控制的東西,可以稱呼本能。
本能的。
想去救她。
不想看她受傷。
本能的。想愛她。
想被愛。
“噗”白韞玉吐出一口血來。
他低下頭來,看著本該遮擋住下體的心魔竟有的開始鉆入了他的身體,進入了他的經脈。
為什么
為什么他開始失去對心魔的控制
“玉兒”墓幺幺察覺到了,試圖扒開他的胳膊。
然而白韞玉卻沒有讓她推開,仍然把她抱得很緊很緊。“我不是玉兒,你也不會丟下我嗎”
“我不是玉兒,你也會把我搶回來嗎”
“會嗎”
“”墓幺幺先是愣了,她輕輕撫摸著他的發。“不會。”
白韞玉的心,一直以來都是憤怒裝滿的心,第一次空了。
“夜曇海下,替我擋下那一擊的錢庸,是你吧”
“救我回來,給我祛除心魔的段培,也是你。”
墓幺幺掙開他的懷抱,跪在他的雙腿中間,捧起他的臉。
“人山人海之中,你千種模樣萬種姿容,我都能看到你。哪怕你投胎了,轉世了,我也能找到你。”
心魔的黑色霧氣在他們四周來回的膨脹翻滾盤繞著,掠過墓幺幺的眉眼間,也遮不住里面驚鴻照影。“所以,眼前用區區心魔偽裝的你”
“我也能認出是你。”
“玉兒就是玉兒。”
“沒有人能取代的玉兒。”
“再你立誓追尋我的那時。”她湊近了他的耳旁,“你的脖頸上就被栓上了我的枷鎖。”
“所以,我不會丟下你。”墓幺幺吻上了他的唇畔。
“永世再也不會丟下你。”
你不過是一個殘魂。
你不過是沒有記憶的殘魂。
就連心魔都不屑于啃食的殘魂。
你不過是一個茍延殘喘的心魔。
不
我不是。
我是白韞玉。
白是白簟花的白,韞玉是韜光韞玉的韞。
玉,是玉兒的玉。
四更送上
就問玉兒廚你們激動嗎感動嗎
愛我嗎
愛我就為我留下評論留下票票和打賞愛你們
s最近過年了,想給大家產點肉肉糧,純粹番外的那種,給大家當新年禮物不涉及劇情
大家在評論里留下備注下想看誰的肉吧不要寫肉這個字,我怕被和諧,就寫狗糧吧
所以你們想看誰,就留言說我想看誰的狗糧
要是大家的熱情足夠,n狗糧什么的也可以提前解鎖,你們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