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嘖。”一聲輕輕地舌滑過齒的氣聲,從哈端的背后響起,是不屑還是別的什么哈端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他的后背就猛然一涼,本能地憑空翻身將長矛向后聲音的方向猛然遞出
矛尖丹花盛烈的再放
爆炸聲此起彼伏地如同煙花一樣絢爛。
而末了,煙塵海浪皆散去。
一個比起這荒人能使用的祖海遺物要嬌小單薄上許多的身影,如同一枚羽毛一樣輕輕地踩在他的長矛之上,從上而下地望著哈端。
睫下的翠眼半闔的柔和了太多鋒芒,竟宛如憐憫。
“我之前就說過了,哈端你的人頭,我要定了。”
“噗嗤”在一旁放著的籠子里,哈睿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匍在了地上,淅淅瀝瀝地白色血線如同浸透了銀粉的水絮那樣沿著他的唇間流淌了一地。
而墓幺幺手中半開半闔的紅骨黑扇中,一條條銀色的雷光編織在她的周身,如同一塊半透明的紗衣連著的是哈睿的籠子。
“你難道”哈端猛然意識到了些什么,他不敢置信地扭過頭去看著哈睿籠子上閃耀的銀色雷光,“你竟然拿哈睿來替你抵擋祖海遺物可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明白了,是你扇子里的雷電將遺物的傷害傳遞給了哈睿”
“沒錯。”她拿著扇子擋住了嘴唇,笑聲卻沒有被擋住。“聽說你們祖海遺物為了防止我們人族的覬覦,需要有特殊的血脈才能繼承,還會時刻回收看來這種為了防止我們這些強盜,還真的蠻好用的。是吧,哈睿”她探過視線望向哈睿。
哈睿連受了兩次祖海遺物正面重創,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他并不說話,只是咳嗽著。
“啊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下賤母畜”哈端狂躁難抑,可驀地,他望向哈睿眼珠一翻,猙獰笑道,“不過,一個能被賤種俘虜的廢物,我也沒必要在乎”
“嘖嘖。”墓幺幺咂舌,看向哈睿好似很同情地說道,“看起來你們兄弟關系真的蠻差。”
“皇兄”哈睿終于開口了。
“住口難道你連我族最基本的尊嚴都沒有了嗎因為貪生怕死,你要讓我不使用祖海遺物別讓我看不起你”哈端冷斥道。
“不。”哈睿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不用管我只是,這種小傷我能撐的住。只是,你一定要贏了墓幺幺。”
“還用你說”哈端一邊怒道,一邊再次揮舞起了長矛。
哈端果然根本不顧忌哈睿的死活。
倒不如說,墓幺幺拿哈睿來抵擋祖海遺物反而非常遂了哈端的意。
從他一次性將三件祖海遺物全部拿出來對付她來看,哈端很明顯是巴不得哈睿早點死在這里才好。
雖然猜到了哈端的野心,但是她也不得不開始擔心起來,哈睿真的能撐得住嗎
她畢竟還需要哈睿。而與此同時,激戰纏斗了半日,哈端非常明顯的有了不支的表現。
看起來祖海遺物并不是可以無限使用的,也是需要使用者付出一定代價的。
念及此。
她突然切斷了自己與哈睿籠子上的雷霆。
哈端敏銳地發現了她的行為,心下一喜,三件祖海遺物瘋狂的運作,一道又一道的攻擊伏天傾地的朝她身上砸下。
沒有了哈睿的抵擋,祖海遺物的威力的確不容小覷。
墓幺幺此時閉上眼睛,攥緊了手中的扇。
輕輕念了句“霆華,我需要你蘇醒過來。”
自從從應熙景手中奪回霆華扇,她其實一直都在試圖喚醒霆華。可是很明顯霆華這些日子在應熙景手中不安分了很多,所以兮風在它的身上加重了很多很多東西來試圖控制它。
后果就是。
直到她那日軍議廳攥住霆華
霆華始終沒有給過她回應,只是如同一個非常得手而無意識呆滯的普通法器一樣,它普通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的攻擊。
事到如今。
她不得不這么做。
雷聲忽然滾滾而來。
從她手中。
從她心底。
落雷,驚蟄。
聲勢及匡日逐月,落星而驍動。
已抵擋了數次祖海遺物的哈睿意識模糊間,看見不遠處的墓幺幺站在原地,不看他們任何一人,而是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扇子。
如同弄丟了重要的寶物,如同輸給了他們,挫敗而落魄。
“咳,咳”哈睿驚喘著蘇醒過來,他四下張望著,“我皇兄呢”
墓幺幺坐在不遠處的橋首,似一個孩子那樣雙腿懸垂在橋邊,她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仍然沉默著,看著自己的扇子。
哈睿心下攸然一涼,他移過視線,距自己幾十米遠的高高豎起的軍旗之上,懸著一顆碩大而可怖的頭顱。
他登時失聲,涼意裹挾著刺鼻的辣如同一道生著倒刺的荊棘從口入腹,一路帶出血肉。
“皇兄”
他緊緊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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