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入腹的藥好像重新回到了她的嗓子里,結成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死死地壓著她的呼吸。她不得不低下頭,用手指抵住喉嚨使勁的按壓,才能緩解從胃里突然涌起的嘔吐感。
“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我爹不可”
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話來,“就算非要救我,這天底下那么多人,我爹他明明可以隨便抓人來救我何必非要自己來救我”
聽到這話,宵入夢似乎更加愉悅了,他朝后怡然地靠向窗邊,“霸相爺權勢滔天,想要隨便抓人,自是可以辦到。但也得問問太悲盞愿意不愿意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太悲盞還有兩個要求,本我不打算告訴你你還能繼續聽下去嗎”
她喘息著抬起頭來。“你說。”
宵入夢舉起食指,“其一,太悲盞要求救人之人心甘情愿為被救之人去死。”
“其二”
他豎起第二根手指,“要被救之人活下來的這一生都會因為失去救人之人而生不如死。”
“”
樹膠從樹枝上滴落,下面有一只剛展翼的蝶,那鱗翅剛顫了那么一下,炫彩如極光的斑斕色塊還未來得及驚艷這世間,就被無情的瓊封于原處,于萬古死寂中絕望死去。
就像是眼前的這個僵在椅子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的女子。
啊。
他果然最沉迷于世間美好折于指尖的快感。
這樣的快感幾乎剎那間就涌起在他的小腹,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的欲根本無休無止。他重重地喘了兩口氣,虹膜已經急劇的縮小尖細,凝出尖銳的紫金銳芒。
“在送你嫁入天狐族之前,霸相爺就已經知道了太悲盞的存在,當然也是他告訴我太悲盞的用法,也是他故意讓我瞞住了狐玉瑯。當然在那時,他就已經下定決心成為你的一味藥。”
“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相信我”墓幺幺忽然朝著宵入夢嘶吼出聲,“我和他無親無故,他憑什么認為我離了他就一定會生不如死他哪里來的這種自信我根本不在乎他他是汪若戟是這天底下一等一的壞人我怎么可能會因為失去他而痛苦”
“這些話,你和我說又有何用呢。”宵入夢舌尖舔過嘴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現在身體里流動的這澎湃的生命力,不就是答案嗎。還需要質問我嗎還需要質問汪若戟嗎你活了下來,便是你這番問題最好的回答。”
她抬起手來,死死地捂住了臉,仿佛要將臉上肆意奔流的眼淚全部重新按回去。
“宵入夢,另外一個人是誰”她忽然喃喃出聲。
宵入夢這時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沒完全傻了。”
“告訴我。”墓幺幺一字一句的問道。
“是”
汩汩涌動的欲火已經肆意到在他身體的每個角落,只是看著她這樣的絕望無助已難以緩解這份干渴。宵入夢朝前邁出一步,將她從椅子上拽起,手指一路朝下滑去,隔著衣服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嘶嘶。
他的指尖涌起一點化力,輕易地將她小腹上薄薄的一層衣服撕開,露出潤白的肌來。那肌上一道淺淺的痕,并不明顯。
“狐玉瑯對你百般折磨已使你麻木了我還專門為你留了這么一個傷痕不讓他蛻得干凈可你竟然都沒察覺到嗎你就沒有懷疑過,你肚子上這道傷口,是怎么來的嗎”
宵入夢的手指極涼,似冷血動物的鱗片剮蹭過她的肌膚。
她低下頭看著那道并不明顯的傷痕,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你做了什么”
宵入夢俯身下來拉近了兩人的身高差距,湊到她的耳邊,“那一味藥,是我親手從你的身體里取出來的。”
“”
“是你的,親生骨肉。”
“你的,孩子。”
“你和弗羽王隼的,孩子。”
三更。
抱頭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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